了,说道“右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怀疑圣旨?你方才也是亲眼所见,皇上听了圣旨方才亲自盖了玉玺。
且眼下这个情形,除了六皇子还有谁人能够继承大统?总不能让太子妃腹中不知是男是女的太子遗孤继位吧?
然六皇子尚且年幼,难以主持大局,也唯有宁王殿下名正言顺,为摄政王替新帝暂代朝政,岂非情理之中?”
见于相不说话了,左相心中暗暗得意。
正在此时,突然有宫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面色煞白的喊道“安王殿下、安王殿下回来了。”
众人大吃一惊,季钰仁更是神色大变。不等他开口再问,那宫人便又道“安王殿下和护国公带着兵马打进来了!”
此言一出,季钰仁再难掩情绪,面色霎时阴沉如水。
有人惊呼出声道“安王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也有人道“护国公怎会无诏私自带兵入京,这乃是谋逆之罪!”
季钰仁眸色一冷,突然扬声道“安王勾结护国公逼逼宫谋反,各位大人这便随我躲一躲。宫中御林军何在?还不速速前去捉拿逆贼!”
说话间有数十个宫人从德尚殿四处涌出来,护在季钰仁身侧,然而原本该守在殿中四处的御林军却不见踪影。
只听外头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道“御林军前来捉拿逆贼,诸位大人速速退让,免得落入奸人手中。”
说话间齐昌平手按着腰间长剑走了进来,身后有人竟压着御林军副统领一起走了进来。见此情景,季钰仁冷声道“佟大人深受父皇倚重,才将京中御林军交给你,如今你竟公然排除异己,难道也要与逆贼同流合污吗?”
齐昌平冷笑道“与逆贼同流合污的可不是老臣。”
说罢身后人将副统领扔在地上,副统领羞愤抬头对季钰仁道“宁王殿下,微臣无能,齐老将军突然带人闯进宫,微臣、微臣守不住了。”
季钰仁神色不变,对副统领道“不怪副统领,怕是安王殿下跟齐老将军许诺了什么,齐老将军才会临阵反水。宫中只有寻常巡逻守卫的人手,副统领自然不敌。”
御林军身后又有人道“宁王殿下这颠倒黑白的好口才末将算是见识了,真是可惜了没用在好地方。”
齐昌平带人让开,门口出现季凌云与汪许。身后还跟着夏嫔和福安,已然吓破了胆,看到宁王神色激动似是想要过去寻求庇护,顾忌身旁的福安又低下头去。
季凌云开口,哑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或许是宁王殿下藏的太深,如今才露出真面目来。”
季钰仁在如此境地仍毫不相让,反唇相讥道“这话该说安王殿下自己才是,你无故失踪多日,如今却又突然出现伙同护国公逼宫,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季凌云不与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示意让人将夏嫔带上来,道“事到如今,你便老实交代吧,为何要下毒谋害父皇?”
必要一出,再度哗然。
夏嫔面如死灰,却仍是辩驳道“妾身、妾身没有下毒,更不敢谋害皇上,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福安冷冷道“奴才当时可是亲眼所见,皇上喝了夏嫔娘娘带来的汤羹后便突然口鼻渗血,章太医来瞧过后断言是中毒之症,且已从那碗羹汤里验出了毒药。”
说着他扫视一圈众人,最终看向宁王殿下道“奴才说的是否属实,只需叫来章太医一问便知。”
季钰仁开口道“章太医的确从羹汤中验出毒药来,但并非只有夏嫔有嫌疑,福安公公也有下手的时机。
且夏嫔正得宠,根本没有谋害父皇的动机,而福安公公突然失踪,本王自然会疑心福安公公才是下毒之人。”
右相却在此时开口道“微臣记得方才宁王殿下提起过怜嫔,怜嫔既然能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夏嫔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