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警惕的盯着自己,活计头上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忙把袖子里的银子掏了出来,又把前头舒月的事情说了。
吴东来把人弄丢了知道自己回去复命肯定是没好果子吃,所以一直赖在这里不肯走,就盼着自己能再把人找回来,好将功赎罪。
听说前头那位是个大主顾,掌柜的这会儿又出不来,吴东来有心给掌柜的卖个好,忍着后背的伤收了刀道“行了,我跟你到前头去看看吧。”
活计虽然嘀咕,但也知道掌柜的对这个亲戚很是看重,再来也没胆子跟这人叫板。心里一边叫苦不迭,一边只能面上和和气气把人领了过去。
要说舒月也是找对地方了,这万金堂正是如今廖广天在邯城的暗桩。也是活计领对了人,除了掌柜的,就算是掌柜夫人来了也没吴东来清楚。
等舒月委婉的提示了两句,吴东来就明白了她要的东西,心里头还啧啧两声,这么个美人还要靠药,也不知那男人是个什么人物。
堂里剩下的两个大夫都是掌柜的一手带出来的徒弟,也是心腹。得了吴东来的暗示,便明白了是怎么回去,其中一人便去拿东西了。
事情到这儿还算顺利,也没出什么岔子。谁知就在那大夫拿了东西出来正在包起来的时候,舒月又似是想起什么多嘴道“对了,可有什么大补驱寒之物?家兄前些日子落了水,我瞧着还是没好全,可能是在湖水里待久了,你瞧着再给开个方子吧。”
她本是有意贤良一回,不想却是闯了大祸。吴东来听到“落水”二字眼中便是寒芒一闪,冲那大夫使了个眼色。
那大夫会意,手下动作慢了下来,故作无意问道“这倒是好办,不知令兄年岁几何?平日里身子可还好?”
舒月不疑有他,答道“大约二十六七岁,平日里身子强健,是个习武之人。不过养尊处优惯了,想来也是吃不得苦的,你可斟酌着开方子。”
大夫“唉”的应了一声,吴东来的眼神却已经变了。他借着身量高大挡住了舒月的视线,让大夫来了个偷梁换柱将药给换了。
舒月不知道自己已然惹上了杀生之祸,一路上还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浑然不知马车后面跟着要命的人。
吴东来骑马不远不近的跟在舒月的马车后头,出了城越走越偏僻,一直跟到了村子边的庄子外头。
远远的他便看见从屋子里出来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在自己背后豁了个血口子的季凌云。吴东来露出个嗜血的笑容,策马转身回去了。
正是午后日头正好,白嫣然却是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吃茶时险些烫了舌头,朱玲忙端来凉水给她漱口。
见白嫣然这般反常,朱玲不禁劝道“王妃不必这般忧心,不过是个梦罢了。常听老人言梦都是反着来的,王妃梦里梦见王爷身陷险境,说不定正是昭示王爷就快回来了。”
白嫣然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但愿吧。”
正在这时素心回来了,白嫣然问道“怎么样了?”
素心也发愁的摇头道“她还是不肯说,非要等见到了弟弟才行。”
白嫣然其实原本心里已经猜出来了,太子殿下也已经着人手去安排了。明知不该急于这一时,但方才的梦境让她至今心有余悸,不禁有些心急。
素心不知想到了什么,凑过来又道“王妃可知那秦姨……廖如画为何这般放不下她的弟弟?原来她弟弟是个痴儿。据说她的姨娘是被那邵夫人暗害,生产的时候吃尽了苦头还送了命。
弟弟也被折腾的险些没了命,虽然是活下来了,却成了个痴儿。廖广天本就是个薄情寡幸之人,便不怎么管他们了,邵夫人却还记恨着当初姨娘之间的争宠。
她们姐弟在邵夫人手下自然讨不着什么好日子,自小吃尽了苦头,所以她才这般恨廖广天和邵夫人。”
白嫣然这才明白为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