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死死掐着指尖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个“佟”字已经说明了廖广天态度,若想白家无事,就将皇后和佟家拉下水。
一瞬间白嫣然脑中闪过无数思绪,却根本来不及想出一个两其美之法。元和帝的威势沉沉压了下来,佟氏的目光晦暗不明。
怜嫔放缓了声音道:“安王妃不必害怕,妾身也听说过一些传闻,知道皇后娘娘规矩极严,你素来也只是听命行事,想必不知其中内情。
眼下有皇上,你大可据实相告。不知者无罪,想必皇上不会追究你的。”
这一句句都在将佟氏推向深渊,也在利诱白嫣然。
她与佟氏从前尚还算得上的相安无事,但自从佟若瑶进府,三番两次生出事端来。白嫣然每每都要因此被佟氏训斥,甚至前次罚跪,眼下正是可以报仇雪恨的时机。
白嫣然深吸一口气,直直跪了下去。
“儿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佟氏心口一窒,嘴唇颤抖,还未开口就听白嫣然接着道:“儿臣与灵溪素来关系亲厚,得知她因和亲之事心中苦闷,怕她一时想不开,才抄录佛经送去。原是想劝她看开些,不想却惹出这些事端来,还请皇上责罚。”
殿中一时寂静,片刻后才听元和帝意味不明的说道:“如此说来,你送佛经之事与皇后无关了?”
白嫣然应道:“此事事先皇后娘娘并不知情,想必也是事后才得知的。儿臣斗胆进言,若皇后娘娘当真想加害灵希,何必这般大费周章,闹得人尽皆知。”
皇后是后宫之主,当初灵希呗禁足更是一手包揽衣食用度。后宫里多的是腌渍手段,若是皇后想要暗害灵希,实在多的是手段,的确不该闹成这般局面。
元和帝看着佟氏憔悴的面色,心中的疑虑去了一半,见佟氏还站着,开口对谷月姑姑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扶着皇后坐下。”
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下来,皇后的心也一并落回了肚子里。怜嫔的目光却好似一把利刃,直勾勾的盯着白嫣然。
元和帝道:“行了,你也起来吧。凌云近来出差不在京中,王府里也离不得人,你这便回去吧。”
白嫣然垂眸敛目,谁也不看,应声退了下去。出了凤仪宫仍是来时的那位公公候在外头,白嫣然一路沉默的出宫上了马车。
朱玲神色紧绷,显然是还未回过神来,下车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从马车上跌下去,幸而一旁有人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朱玲被接着下了马车,这才看清来人是谁。
“许侍卫?”
来人正是太子身边的近卫许,他冲白嫣然行了礼,待宫里的马车走后方才开口道:“属下奉太子的令前来,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白嫣然也是面沉如水,点头道:“正好,我也有话要带给太子殿下,咱们进去说罢。”
府里的人不知道白嫣然到了门口又被接进宫之事,只当她是去了庙里至今未归,小八和阿阮都是忧心忡忡,就连近日一直在霜定阁的素心也坐不住了。
到了玲珑小筑,三个丫头齐齐守在门口,见了白嫣然都松了口气。若是往日见了许和朱玲走在一处,这几个丫头定然是要打趣一番的,如今却都没这心思。
进了前厅,将其他人打发下去,白嫣然这才问道:“可是王爷有了消息?”
许点头,说道:“根本古方的描述,前些日子我们放出去的人发现了那伙人的行踪。但很快被他们察觉,分头行事混淆视听,其中还有易容高手。
直到前日才又有了消息,有人曾在邯城一家医馆见过王爷但不等我们的人赶到,那家医馆便走水了,幸而未从其中找到王爷的尸身。”
白嫣然的心绪跟着起起伏伏,几乎都要坐不住了。
“那如今王爷去了哪里?”
许为难的摇头道:“眼下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