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阳定下心来,上前探了探鼻息,说道“并无大碍,应当只是昏了过去。”
说罢他叫来府上的车夫,两人合力将左承安拖到了马车上,吩咐道“你将人送到左相府上,只说是在途中看到左公子昏倒在路边,便着你将人送了回来,其他的一概不知。”
宋家的车夫点头应下,便驾车离去了。
宋时阳转头见白嫣然吓得面色发白,不禁心疼,安慰道“嫣然,已经没事了。想来待左公子清醒后想起自己方才的狂态,也不会将事情宣扬出去,放心吧。”
白嫣然点了点头,面色缓和过来,下了马车与宋时阳点头道“方才多谢表哥,否则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时阳也参与审查细作一案,自然清楚左承安为何这般失态。好在今日他赶到的及时,否则还真不知会出什么事。
宋时阳心中一阵后怕,嘱咐道“以后出门记得多带两个侍卫,以防万一。”
白嫣然也是心有余悸,点头应和道“表哥说的是,今日回家乃是临时起意,哪知会遇上这种事。”
宋时阳见她仍是愁眉不展,不禁问道“你这般匆忙,可是舅舅家出了什么事?”
白嫣然勉强露出一点笑意,说道“说来惭愧,母亲病了许久我竟懵然不知。若非今日思敏提起,我还不知多久才会知晓此事,当真是不孝女。”
宋时阳闻言也面露忧色,心下担忧。
不说他和母亲从前蒙受舅舅照拂多年,当初母亲走的急,丧事一并都是舅母操持,这份恩情便不敢轻易忘却。
他道“千万别这么说,舅母就是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既然如此,我也同你一道去看看舅母。”
宋家的马车去送左承安,宋时阳便上了王府的马车一道去了白家。见两人从一辆马车上下来,门房略有些吃惊,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到了昭合院,丫头见是白嫣然回来便直接将人引了进去。正好撞上唐姨娘抱着孩子从里间出来,邹妈妈出来送人,见了白嫣然回来喜不自胜。
唐姨娘也笑道“二小姐回来了夫人肯定高兴,说不定明日病就全好了。”
她目光一转,看到了宋时阳。因着两人身份有别,也不好太亲热,便只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
唐氏又与白嫣然说了两句,见她心急如焚往屋子里瞟去,便识趣的告辞了。出了昭合院,唐氏问一旁的语心道“我记得这表少爷从前差点就和二小姐定了亲,如今二小姐已经做了王妃,他却还迟迟未娶,你说这表少爷安的是什么心思?”
语心不敢乱嚼舌根,只道“那都是从前之事了,如今表少爷还在丁忧,原就是不能婚娶的。”
唐氏瞥了她一眼,又道“也不知今日刮的什么风,这两人竟一块来了,也不怕被人瞧见了说闲话。”
语心看出唐氏不高兴,不好再说话。但唐氏显然不欲放过她,一旁的芝容出面解围道“许是在门口碰巧撞上的也不一定。”
唐氏如今正器重芝容,听她这么说只便也罢了,只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这么巧”。语心悄悄松了口气,冲芝容投去感激的眼神。
白嫣然和宋时阳进去时齐氏正昏昏沉沉的睡着,邹妈妈在旁轻声道“夫人方才逗弄三小姐心情好些了,这会儿难得能小憩片刻,怕是不一会儿便又该醒了。”
白嫣然看着齐氏憔悴的面色眉头紧蹙,问道“母亲这样病了多久了?看过大夫了吗?”
邹妈妈叹道“自从前次小姐来时那次,至今一直未能好全。孙大夫隔三差五便来,却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可能是从前身子亏空太多,如今才会发作的这般厉害。
可如今日日各类汤药的补着,却还是整日寝食难安,人都要给拖垮了。但夫人怕小姐惦记,不让人告诉你,只说过两日便好了。”
白嫣然看着母亲鬓角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