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自己的心思,更没想到她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一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二叔,这对姝儿是不公平的,您不能让她做这么大的牺牲啊!”横竖话已经说开,林韵绮便索性继续往下说,“再说,我爹要是知道了,也必定不会同意的。”
“还有族里的那些长辈们,肯定也不可能答应,当年祖父还在世的时候,姑姑跟孟家那位公子的婚事都没能成,要知道,孟家可是徉州城生意做得最大的商贾,名声也比黎家好太多,他们都看不上,还能让你把女儿嫁给黎家?”
林玉珲哼了哼,黑着脸说“那群老顽固,说起他们我就火大,当年要不是他们棒打鸳鸯,你姑姑能嫁到京城去,后来死得那样凄凉吗?”
上一辈的事情,林韵绮并不清楚,最多也只是从老夫人那里东一句西一句地听说了些,对林忆棠的死就更加不清楚了。
“姑姑不是因为她身子自小不好,后来病死的吗?跟她嫁给谁有什么关系?”
“唉……你不明白……”林玉珲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说“算了,这些陈年旧事不说也罢。”
林韵绮见他忽然间面露悲伤,想是因为想起过世的妹妹而伤心了,也就不好再多问。
“那您先歇着吧,绮儿先告退了。”
“要是见到松儿那个逆子,叫他赶紧滚回来!”林玉珲语气不善地说,显然余怒未消。
“是。”林韵绮吐了吐舌头,快步出了门,心里却在想,一会儿见到二哥,得叫他赶紧躲起来。
待她走远后,门外窗口下的花圃里传出悉悉窣窣的响声,一道细瘦的淡绿色身影快速窜出,往院门口去了。
这道身影正是凤轻狂。
她原本是想趁着暂时不用做事,在府里找找林忆棠生前的住处,但因为她不熟府里的地形,走着走着就走到林玉珲的院里来了。
本来想离开,可后来又见林韵绮扶着林玉珲进来,只好躲进了花圃里。
想不到的是,竟还有了些意外的收获。
“从林玉珲的话里听来,他把林忆棠的死归咎在那些反对她嫁给孟子严的族中长老们身上,并话里话外有责怪凤衡的意思,难道他也怀疑是凤衡害死了林忆棠?”
凤轻狂自言自语地念着,忽而皱起眉头,忽而又舒展开来。
“可是不对啊,林家人自林忆棠出嫁后,就没有去过京城,那里的情况如何,他们怎么会知道?有什么理由怀疑凤衡?”
“还有,既然林玉珲他们这么在乎林忆棠,当年为什么连她死了也不去看一眼?这也说不过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轻狂感觉头大,为什么越往下查越是一头雾水了呢?
算了,还是先去林忆棠住过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吧。
据说从林忆棠出嫁之后,她住过的院子就一直保留着,她死后,林老先生曾打算把那座院子收拾出来做别的用途,但由于老夫人不准,最后就没有动,一直保留至今,直到现在也还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进去打扫。
由此可见,林老夫人也疼爱这个女儿。
凤轻狂准备继续找的时候,迎面碰上了还没走远的林韵绮。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还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林韵绮质问道,“我告诉你啊,要是敢在林家耍花样,我不会放过你的!”
真是冤家路窄……
凤轻狂做出惧怕的神情,缩着脖子说“大小姐这话说的,奴婢怎么敢耍什么花样?只是奴婢刚来林家,对这里的路不熟,本来要去浣衣房的,谁知不小心转到这里来了,奴婢正愁着呢。”
“浣衣房?”林韵绮狐疑地盯着她,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浣衣房在西院那边,你跑到东院来做什么?”
凤轻狂一愣,她也是随口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