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这些官宦之女,被人侮辱,便要忍耐吗?
钟锦绣上前一步,再次跪在皇上跟前,道,“请皇上为臣女做主。”
“臣女父亲钟国公,一直在外,十数年回府日子屈指可数,如今被罗大人责备我父亲教女无方?我也想问一下,罗大人十数年都待在自家儿子身边,怎么就教育处这般儿子,当街调戏国公之女,是谁给他的胆子?”
“我父亲虽然不在家中,然父亲临行前,一直叮嘱臣女,虽然他不在,她让臣女将圣上看做如臣女之父亲一般敬重。若臣女受辱,便进宫来寻求皇上做主?”
“可是臣女不想劳烦陛下,陛下乃天下臣民之父,日理万机。臣女之父亦叮嘱臣女,不可随意叨扰。然这次却不曾想,她们倒打一耙,诬赖我彪悍无理?既然她们状告,已经叨扰了陛下,臣女便想问一问,我惩戒无耻之徒,可是错了?”
钟锦绣背脊挺直,眉眼含着儒慕之情,言语懂事,又极其委屈。
皇上心中一动,听他提及钟国公十数年边关守城,心中对面前的女子愧疚不已。
罗大人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突然间感受到一股无力。
她为何不得教导?
是因为国公爷为大宋守护边关,防护边防,兢兢业业,一年才能回来一次,十数年便是如此。
然钟国公手握重兵,他罗家不过是个小罗罗,如今还要依附年家,可若是因此得罪了钟家?
就连大长公主都撼动不了钟国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如何敢?
真是,他只顾着给自家儿子讨说法,却忘记了钟国公官衔了。
且还是自家儿子无故去调戏人家?
他抬头瞧见皇上铁青着脸,便已经意识到自已的下场。
他不管不顾,一脚提到还浑身是伤的儿子身上。
“啊.....”
那一脚,毫无保留啊,若不如此,罗家危矣。
“你个畜生,为父被你骗的好惨......”
罗大夫人识时务道:“皇上,臣管教无方啊,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侮辱钟姑娘,臣无脸面在待在这朝堂上了啊。”
皇上挥挥手,随后道:“和公公,扶钟姑娘起身。”
钟锦绣道:“臣女不敢。”
和公公有些为难。
然此刻听外面皇后娘娘到。
众人起身来与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娘娘看着众人,婉约笑着:“皇上,臣妾听说有人状告钟家姑娘,就过来瞧一瞧。”
皇上问:“皇后听谁说的?”
“还能是谁,这不就是那群小姑娘,一个个的都来寻臣妾做主来了。说她们今日出游,遇到了登徒子,可把这群姑娘气坏了,如今还在臣妾宫中抹眼泪呢。”
皇上让皇后娘娘坐在旁边,且给皇后使了个眼色来,多年夫妻,皇后娘娘会意,她看向低下的钟锦绣,道:“钟家丫头,你上来。”
钟锦绣迟疑片刻,便起身,惦着小脚便来到皇后娘娘跟前。
“皇上,瞧瞧您把这小姑娘欺负的,定是有人向你胡乱告状了吧,您是不知,今日这几位小姑娘相约去赛马,遇到了什么样子的登徒子,言语轻佻不说,还扬言要纳这些小姑娘为妾,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脸这么大,居然敢对钟国公的女儿大放厥词来。”
皇上轻咳嗽一声,眼角却是往下面瞧了一眼。
皇后娘娘轻轻招手,钟锦绣上前,然皇后便顺势拉着钟锦绣的小手道:
“咱们家锦绣啊,可是连皇子都不瞧在眼中呢。”
这一句话气的莲妃娘娘直瞪眼。
皇后一句咱们,确实与旁人划清了界限。
莲妃娘娘怎么不知,她瞧了一眼皇上,想求皇上做主,然而皇上确是不理会。
皇后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