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本质,耳边轮廓变得尖长,眉心处蓝色花钿印记浮现。
青色瞳孔隐有泪光闪烁,一头灰褐色发丝倾泻而下直至臀部,两侧两缕发丝于脑后以羽毛银饰束起,内着白衫,外罩灰色长袍,银色云纹滚边,腰间垂挂一酒壶。
“东篱君,我们是不是在很久前就见过?这个地方,虽然很陌生,不过我好像真的来过。”苏蓁语气有些发虚。
“我”顾昀舒本想多说,话音戛然而止,“当年你游历大陆,我们因共同抓捕妖兽而结识。后来我们一同闯秘境,斩妖兽,历经生死。”
在苏蓁没注意到的角度,缠绕于她手腕上的木色细绳光芒闪烁,转瞬黯淡。
他说的轻描淡写,苏蓁心中有些不踏实。
他们情谊真有这般深刻?
“不对啊!我什么都想不起!我只记得我是被一只狐狸所害死。”苏蓁将锦宣取出递给他,“对了,你看这个,就我这几年来查到的线索,它应该是了尘送我的才对。”
“了尘?!”
顾昀舒表情讶然,对于她所说出乎意料。
“是啊,不过我觉得很奇怪。”
“奇怪?”
“轻渺大师说,了尘因情劫而堕入轮回,无法修佛身。如果他的意中人是我,那为何我每次想起他,只有怒意呢?哎,其实倒也不像是恨或情爱支配,我也说不清,反正就很怪。”
“我也猜不透他。”
顾昀舒敛眸,懊恼和忧愁冲淡了故友重逢的喜悦。
“东篱君,给我讲讲从前的事吧。”
“等我们找到阿离,解除百姓危难,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好啊。”
“救救我”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出声处,这才想起他们将身受重伤的乐沙忘到了脑后。
只见他的脸逐渐变得血肉模糊,眼眶中血泪流出。
苏蓁蹲下身为其检查伤势,发现他的伤口愈发严重,已在溃烂恶化。
苏蓁无奈叹息,“松坤不,乐沙,你从前以诡判之名惩奸除恶,如今又为了自身而造孽,何必呢?”
乐沙无言望天,万念俱灰。
正是面前这两人,将他的希望彻底摧毁,可纵使再不甘,他也无力回天。
苏蓁剩余的疗伤丹药尽数塞进他口中,强行为其续命。
他的经脉及五脏六腑被苏蓁三人毁的彻底,再无活路可寻。
“天道所给予我的期限到了,若我不自保,必将灰飞烟灭。倘若不遇上你,我的秘法大成,得以重生,也不必换人皮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