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模样有一分相似,但是秦画的眼睛较之秦微凉要更加深邃,如同两口古井,里头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齐一低了低头,拿出了一把剑,平在在桌上。
他没有立即松手,而是紧紧地握住它,回想起了他不在齐一门的这些年,齐一门中发生的事情。
昨夜与先生举杯畅聊,一夜低吟后,齐一将齐一门最近的境况详细地了解了一番,心中不能平静。
感怀不少,曲折有之;
欢乐寥寥,波澜滔滔。
齐一门的发展不算是一帆风顺,因为西秦来了好几次。
在他离开齐一门北上后,西秦先后又来此抢走了平乱齐一策,拿走了二十亿灵石,封禁了齐一门的痴迷幻境的那一片红叶林。
西秦来齐一门肆无忌惮,如同恶贼一般,侵略,剥削,划分一地成立门中界,禁齐一门门人的足。
丝毫不将齐一门放在眼里。
于是,思虑再三,齐一最后决定反抗。
他当着秦画的面,又将剑拿了回去。
秦画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一举目四顾,知道该等的人都到了,淡淡笑道“请三位离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句话。
“仙人,门外来了六个人,全是真九境。”
“按照情报显示的容貌,他们是风雪庵中的三活佛,然后谈何易与行路难,还有个云雾掩面,应该是寻罪剑客。”
秦画眼神一冷,没想到自己以礼相待,最后还被人包了。
原本好好的以四敌一,变成了以四敌七。
胜局必定等得变成了胜负难料,败笔!
秦画面无表情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发现茶水是冰的。
齐一门的待客之道,变了。
秦画微微抬头,发现齐一正神色漠然地看着自己,目不转睛。
秦画微微一笑,说道“你与十年前有了一些变化,北墙是个好地方。”
齐一不可置否,叹了口气道“是啊。”
说罢,他缓缓起身,与守门的西秦汉子擦肩而过,走到西秦人的身后,与几位来者亲切地打招呼。
有朋自远方来,不招待不是齐一门的待客之道。
相比于这些前来相助的朋友,齐一觉得冷落一下西秦也是不错的。
免得西秦习惯了一帆风顺的肆无忌惮,认为天下之人都会任他夺舍和剥离。
“持白子一切安好?”谈何易身着白衣,看见齐一的第一眼便心生满意。
“一切安好。”齐一恭敬一礼,笑道。
齐一门找到了这样一个天资出众的孩子当门主,不错。
其他几人也在相视之中,互相点了点头。
齐一一人问候几句,在门外寒暄了好半天,秦画坐在屋里,无动于衷。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尾猴眯着眼睛对屋中背对他们而坐的秦画,努了努嘴。
刻意大声说道“持白子,我们不请自来,不耽误您接待贵客吧?”
齐一闻声同样高声欢笑道“皆是不请自来,先前招待了他一杯茶,足够礼貌了。”
说着,齐一手微微后摆,给六人让开了一条路。
“请!”
“请!”
六人徐徐进入苍生院,原本不算是很宽敞的小屋,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
六人分别在桌子的两边之后安坐,谈何易坐到了秦画的右手边,寻罪剑客就在谈何易的身后择凳而落。
行路难坐到了秦画的左手边,风雪庵三活佛就坐到了行路难的身后。
秦画左是风雪庵,右是齐一门,他一人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众人之外。
秦画觉得他们有些刻意,这样坐着,岂不是故意凸显他西秦的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