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着湿漉漉的白发,来落城许久,温泽都不曾染回原先的乌发。
第一是温泽懒得染回去,其次是他在落城人生地不熟,又没影响,所以温泽便随性些。
若是回京城,他这发色可又得重新染回去,有点麻烦呢!
温泽一边翻阅书卷,一边等木酒回来。
可惜没等到木酒回来,温泽闻声抬头,就瞧见了正要翻窗进来的川楝。
温泽:“?!!!”
看着悠闲自在的自家大人,川楝一脸生无可恋,语气郁闷不已。
“大人,七公主又要翻天了,你要是再不去管管,七公主能把军营重新拆了重建”
“咱又不曾插手军营之事,酒酒拆了就拆了,反正还有三殿下给酒酒兜着”
温泽神色自若,淡淡回道,便又低头继续翻着手中的书卷,他实在不懂川楝在急什么。
“可是京城的南晓疯了,地锦说那大概是七公主的手笔,却查不出来原因,还有…地锦本来还没来得及动左相府,结果左相府直接被一纸奏章,再加一份账本给整垮了”
闻言,温泽眼神极为复杂,他的酒酒最近不是在忙木喻枫那边之事么,怎么还能去处理左相府的事。
更何况他的酒酒可不曾处理过朝廷之事,若是贸然行事,只会落人口实,温泽不太确信。
南晓与酒酒有仇,这事他清楚,但现在动左相府是不是有点过早了,温泽本是打算未月末再整垮左相府的,那刚好能让新帝权衡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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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才是午月末,若是未月中旬回京城,那时辰便刚好合适,可是现在…
其实温泽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那事究竟是不是木酒干的,以及究竟影不影响他之后要干的事,而是想到他现在似乎可以晚些再回京城。
“大人,七公主好像是个黑芝麻馅的汤圆”
其实可以把‘好像’去掉,但瞅见神色堪忧的川楝,温泽只好‘嗯’了一声。
“啊!原来大人你是知道的啊!”
瞧着一脸震惊的川楝,温泽最终沉默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刚开始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酒酒是个软团子,但到了后面,温泽又不笨,很难不察觉到酒酒的不对劲。
他如今一直都没想清他的酒酒到底在折腾什么,温泽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的酒酒在背着他做些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所以后面他也就没再探寻过。
只有川楝一个人受伤的世界成功达成,望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川楝,温泽只能干巴巴地解释道“其实酒酒也就疯了一点”
疯?七公主那不是疯了一点啊!
川楝抓狂!川楝无能为力!
他现在只想知道,他家大人究竟知不知道七公主因为三殿下之事,可是把军营翻天覆地的整顿过一次。
川楝郁闷道“大人七公主不止疯了一点”
“嗯,但在接受范围之内,就挺好的”
温泽一脸淡定,淡淡说道。
瞅见越说越郁闷的川楝,温泽心下无奈,实在不忍心见人犯蠢,只能暗暗转移话题“之前的事查清楚了没”
川楝愣是愣,反应过来道“嗯?哦,那事啊,和之前猜的不太一样,鸢谷的人好像跟我们所查的不是同一件事,但朝我们动手就有点奇怪了,按理来说,不应该”
温泽停笔,将一张纸条递给川楝,淡淡道“去这找兮夜,若是兮夜不愿多说,那这事便不必再去打探了”
“可…”
温泽打断川楝的支支吾吾,淡然一笑“兮夜不愿说的,不必强求,何况兮夜的性子,本督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倒是不必太过纠结”
“行”
川楝正打算走时,又突然回头朝温泽说了一句“若是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