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靠攒着,少花。 后世很多喝了毒鸡汤的,整天叫嚣什么钱不是攒下来的,是挣下来的。靠攒钱,怎么发家致富。必须靠挣钱。 那可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去哪挣钱? 天上能掉馅饼,第一个会不会砸着自己?砸着自己会不会砸死了…… 所以周育仁提前省吃俭用,也是应该的。 再者,做父母的通常都会多辛苦自己,为儿女多置办一些家产。哪怕自己少吃,甚至不吃饿着,也不想儿女受苦受累。 父母多是这样,周育仁也不例外。虽然他这个人,脾气不怎么好,但是对孩子脾气还是特别好的。 赵大鹅在大姨家住了很久,周育仁从来没有有过嫌弃或者是讨厌的感觉,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哪怕赵大鹅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白吃白喝的,挺不好的,给大姨增加了很多负担,但是周育仁却从未有过任何一句别的说的。 按照周育仁的想法,一个孩子,能吃多少? 这一点和老赵家一对比,就看出来了。 老赵家,那是真刻薄到了极致。 赵大鹅一想起来老赵家就生气。就因为怕多一个人吃饭,王桂香和赵廷绪就琢磨把自己妹子送人。 怪不得他们俩以后下场凄惨。 活该。 赵大鹅说了那么一句,程锦溪也就不嘟嘟囔囔的了。 过了一会儿,周春文就问程锦溪:“妈,还整点别的菜不?” 程锦溪看了看,说道:“把那个干豆腐切了。那还有点杏仁,泡了,再把醉枣拿来,这就是四个菜了。” “酒呢?”周春文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打点度数高的。喝死他们几个……” “好嘞。”周春文便欢天喜地的准备出去了。 赵大鹅也跟着出去:“大姐,我也去。” 于是姐妹二人就去打酒。 举人杖子村里是有人酿酒的,就是纯粮食酿酒,头一锅出来的就是一锅。二茬经过过滤出来的,就是二锅头。 一般头锅的,叫烧刀子。 那酒喝起来,和喝纯酒精感觉差不多了。高的七十七八度,一般也有七十二度。 别的不说,就这个度数,喝下去,那就像火一样。 能把人的食道辣的像喝下去一把刀子一样,所以叫烧刀子。 做酒的周春文认识,江湖人称孔二爷。原名叫什么,周春文早就不记得了,只是记得这老孔喜欢喝酒,自己酿的酒,多数自己喝了。喝了之后,老孔便会脸色特别红,像一个红脸的关公,人们叫叫他孔二爷。 到了孔二爷那里,周春文说打个十斤烧刀子。 孔二爷哈哈一笑:“咋了春文,家里来亲戚了?” “也没啥亲戚,就是大鹅想杀头猪,给我三姨补补身子。在我家杀的,之后中午请大伙吃一顿。” 周春文自然不会说,自己家也杀猪,要不一个村的没叫,会不好意思。 所以就瞒着一些,推脱说是赵大鹅杀的。 孔二爷给灌了酒,笑着也不说话。 赵大鹅付了酒钱,有点好奇的问:“自己家酿的这酒,咋不出去卖?” 孔二爷一愣:“没那么多粮食呀,我家一年就收成个三千多斤高粱。只能出个一千多斤酒,再说了岁数大了,不想做太多。出去卖酒,太苦。有人买卖点,没人买。我就自己喝。” “那你倒是潇洒。”赵大鹅嘿嘿嘿一笑。“对了,孔二爷,有秘方不?” 孔二爷直摇头:“没有。这玩意简单,是个人就行。不过一家酿酒一个味道,就是看那个酒曲子咋整的。那玩意吧,很难说。酒曲子好弄,就是看时候大小。放半个月,就行了。有人图快,放个几天就出来,就不对味。我这个,都放了快小半年了,所以好喝。” 赵大鹅听了点点头,随后和周春文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