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仓又是一脚踹出,“我去你奶奶个腿!”
这人虽然蠢忠,却是他不舍得用来投石问路的。
满扑不看这因自己而起的闹剧,转头走向了那个昏迷不醒的花娘小禾,蹲下身去,先是按了按人中,不得不说杨宝丹这丫头敦实,下手也是不知道收力了。
满扑掐了几下人中之后花娘小禾还是没有反应,一点“嘤咛”之声都没有发出。
满扑将她抱入怀中,感受着那丰满娇柔的身姿,昏迷之中的女子好像无筋无骨,自己一条手臂轻易就勒了进去,肉触极好。
满扑腾出一只手,他不蹬草鞋,从趾缝之中抠出一坨污泥,带着酸臭,面带笑意,将手指探至小禾鼻翼,轻轻煽动。
钱满仓见状耸了耸鼻子,一脸厌恶道:“你在干什么?”
满扑头也不回道:“救人啊,我们乞丐的偏方,闻药方剂,有辟除秽浊疫疠之气、扶助正气、抵御邪气之功效。”
小禾的黛眉终于是蹙了起来,面色扭曲,三伏酷暑,一个穿草鞋走街串巷沿街乞讨的小乞儿,脚上那滋味,不堪细说。
“钱爷,那下手之人可真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啊,这力道,把人都打傻了,再不叫醒她,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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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扑见小禾虽然一脸难色,却还是不醒,想着沉疴下猛药,就直接将手指在其鼻孔上一抹,用泥垢封堵住她两个不大的鼻孔。
钱满仓面色愈加难看,心道,“你这算就算怜香惜玉了吗?这个花娘是不能要了……”
小禾终于是干呕几声,挣扎起来,直接转头趴伏在满扑怀里吐了出来。
满扑替她顺背,隔着薄纱,那光滑的背肌叫他有些心神荡漾。
老乞丐手说,色是刮骨钢刀,从不让他碰,他本身就是一个无钱无势的臭叫花,说是碰不得,其实也就是碰不到。
满扑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姑娘你醒了啊?”
头疼欲裂,泛恶欲吐的小禾看清来人,一个蓬头垢面,只有白牙的小乞儿,当即大惊失色,就要高呼。
满扑一手捂住她的樱桃小口,笑道:“别叫,我不是歹人,你看,你妈妈和钱爷都在呢。”
说着他掰动小禾僵直的脑袋,也不知道他一直枯瘦的手掌哪来的力气,叫小禾看清了房中所有来人之后,小禾终于是不再挣扎,眼神惶恐,又惊又惧,不敢说话。
满扑顺手替她揩了一把鼻垢,问道:“是谁打昏了你?”
小禾颤巍巍道:“是一个女子。”
满扑随口问道:“那她人呢?”
小禾摇头,楚楚可怜道:“我不知道。”
满扑站起身来,看向钱满仓,“钱爷……”
钱满仓心领神会,向着小禾走去,一把将她提起,拎至床边。
小禾看着满床的鲜血,还有那个躺在血污中的少年,当即面无人色,捂嘴就要再吐。
钱满仓一手捏住她的后颈,叫其后退不得,将手中匕首递出,“你去,把床上躺着那人给我杀了。”
“我?”小禾闻言顿时面无人色,双手却是不知怎地不听使唤,接过了那把匕首。
钱满仓露出一个并不骇人的微笑,问道:“捅人会不会?”
“不……不会……”小禾摇头不迭,欲哭无泪,她就是个出卖皮相的花娘,被人捅还差不多,怎么会捅人啊?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