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自己没有被俘...
“爹,你怎么才来啊!”勇哥儿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踉跄着就向着徐寿跑去。
一把搂住了徐寿,勇哥儿哭的泣不成声,仿佛要把这十几日所受到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一样。
这十几日,没人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先是看到汴梁城外的百姓被大水卷走,自己却无能为力。
而后是大水漫过城墙,冲刷而过,整个汴梁都被泡在了大水之中,自己被士卒们绑在了城垛之上,感受着那种浓浓的窒息感,那种对于天地之间的无力感...
大水过去,大疫又生,士卒们发热打摆子的,拉稀呕吐的...
最可怕的是城中粮草却都被大水冲走,幸存的士卒没东西吃,实在饥饿,盯上了城中避难的百姓...
最后在几万士卒口中,汴梁城中的白骨堆积如山,那...那些原本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流逝,可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根本无能为力。
最后自己还是靠着在水上飘着的那些树枝树叶,零星的几个果子,和晋王撑了十几日,哪怕是这样,汴梁还是破了...
听着勇哥儿彻骨的哭泣之声,徐寿抚摸着勇哥儿的脑袋,眼角也泛出泪花:“对不起,是爹来的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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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哥儿哭累后,随意吃了些饭食便睡下了,可士卒要将晋王带去休息的时候,晋王却拉着勇哥儿的床榻死活不肯走,甚至还咬了几个强行拉他的士卒。
徐寿看着这一切叹了口气,挥手驱散士卒道:“罢了,就让他们住在一起吧!”
士卒听了这话,放下晋王拱手后退下。
晋王被放下后仿佛勇哥儿身边最安全似的,迅速的爬上了床榻,在勇哥儿身旁寻了个舒服的地方。
勇哥儿也一如在城墙上的时候,伸手揽住了晋王,两位孩子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沉沉的睡去了。
徐寿叹了口气,弯下腰帮晋王将鞋子脱了下来,又掖了掖被角,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看着二人。
晋王伤口感染严重,被自己救下的时候已经昏迷多时,气若游丝,身上烫的可以煎鸡蛋,伤口上的脓液也不住的往下滴。
军医看了这个场面,面色忐忑的把了脉,死活不肯下笔开药,最后在徐寿的一再逼问下才下了诊论,无治!
徐寿将军医送走后,亲手将流脓的烂肉给剜掉,再给晋王喂下丹药,晋王这才转醒。
可不知为何,他的神智却仿佛停留在了那个只属于他的无忧无虑的幼年时光...
看着这二人,一人记得城中发生的任何事情,一人却将这一切全都忘掉。
真不知道哪一位才是幸福的...
就在徐寿心疼的看着这二人之际,门外副将突然走了进来,拱手道:“元帅,欧阳相公求见!”
知否:勇毅侯府小侯爷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