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此人肩胛骨上,已经愈合的针刺痕迹,一切幻想都破灭...
我大宋的刺青十分泛滥,不论是地痞流氓,还是军人将领,都有刺青的习惯。
可这些人刺青都是用细针蘸上颜料,不断的将颜料刺入皮肉之中,不涉及骨头。
皇城司不一样,为了确保忠贞,要一直刺到骨头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如果这人是假的,那骨头上就没有印记,或者是印记尚未愈合。
可此人骨头上的痕迹,明显能看出来,他就是真的皇城司之人,而且还是皇城司中的老手!
皇城司直接隶属于皇帝,不经过三司两衙调动,现在皇城司归于晋王调配...
这人说他是晋王派来的,现在看来,怕是真的了...
认清形势后,桓王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半晌,挣扎着起身。
忍着剧痛穿上外袍,推开门,往军营急匆匆的走去。
欧阳修靠不住,曾公亮靠不住,郑将军,靠不住!
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刘能麾下的十万人马了...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晋王,你在汴梁给本王等着!
......
汴梁皇宫。
今日朝会之上,赵宗全突感头痛欲裂,只留下了句“由晋王监国”便昏厥过去,朝会也早早散去。
寝宫中,一群太医围在赵宗全身边会诊,每一个把过脉的都皱眉摇头。
晋王和皇后站在床旁,看着这群太医你看我,我看你,一直不给个答复,心里也是有些急了。
半晌,一位留着花白胡子的太医对皇后拱手道:“皇后娘娘,陛下脉搏无力,气息虚弱,大概...”
皇后听了这话,脚下一软,往一旁倒去。晋王连忙将皇后扶在椅子上,而后看着太医问道:“用最好的药,可有的治?”
太医苦涩的摇了摇头:“这些年老臣一直劝陛下要多多休息,可他不听啊!
一日只睡一两个时辰,甚至忙起来两三天都不睡觉,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晋王脑袋也一阵眩晕,看着倒在病榻之上的赵宗全,想着这些年父皇将自己带在身旁悉心教导。
自己陪父皇批阅奏疏到深夜,实在熬不住便睡去了,可醒来,父皇仍旧在那里批阅奏疏。
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江南大水,河北干旱,蜀中反叛,北伐粮草...”
先帝在位期间,年年岁币,年年荫封,国库早已入不敷出。
自己年纪小,只能帮父皇分担一些小事,可这些事情太大了,自己也不懂,只能在父皇批阅奏疏之时帮他研墨倒茶,希望能让他轻松一些。
如今父皇的身体突然垮了,没了父皇撑在自己面前,自己日后将要独自面对这些...
正当晋王泪流满面的看着赵宗全的时候,那群太医中有一人把了把赵宗全的脉后突然喊道:“陛下有救,我有一方子或许能有效果,只是其中有一味药材实在是珍贵...”
晋王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对那太医躬身一礼:“还请先生将方子写下,至于药材珍惜,国库中的药材任由你调配...”
那太医年轻,话出口便已察觉不对,见晋王给自己行礼也是有些慌,慌忙的躬身道:“殿下,这药材名曰天山雪莲,出自西域。
我也是在医书上看过,至于国库中有没有,我也不清楚...”
知否:勇毅侯府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