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放心?”
尹肖恩不知何时又拿出了一卷卷宗,低头垂眸翻阅,口中却是半点不留情。
“玉门之刃,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他若是葬身东陵,便是他自己能力不足,怨得了谁。”
大长老捋了捋胡子,摇头无奈道:“肖恩,都过去十几年了,他是你兄长最后的血脉,你就算心有怨怼,也不该把他往那条路上引。”
玉门之刃,那是一条不顾时间地点随时都能葬身的不归路。
提及“兄长”二字,尹肖恩翻阅卷宗的手指顿住,她黛眉轻蹙,冷色的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红唇一张一翕,无情的话语脱口而出。
“长老何必多虑,我早就说过,除兄长外,其余人皆与我无关。身为尹家家主,我所作所为仅是依本职行事罢了,他人选择如何与我有何干系。”
直白了说,她不会顾及什么血缘亲情,她只会遵循他人意愿,按规章办事。
“肖恩……”
“长老,他们命途如何自有天定,我们何苦干涉,您的好孙儿结局如何,您不是早就看到了吗。”
大长老欲言又止,最后被尹肖恩怼的无话可说。
“长老,肖恩事务繁忙,若有招待不周之处,烦请出门右拐。”
这是明晃晃赶人。
深知尹肖恩的脾性的大长老也不觉冒犯,无奈苦笑,一转眼人便消失在疏风厅中。
偌大的疏风厅中只剩下尹肖恩一人,四周的寂静显得她翻阅卷宗的声音格外大,可慢慢的,纸张翻阅的声音消失了,疏风厅静得可怕。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是卷宗被扫落在地的声音。
还有女子的一声冷嗤。
“死了好,都死了,省得脏我的眼!”
寒衣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