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愤怒。
“你回过夏家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她轻轻点头,试图掩饰自己的不适。
周禄寒却不容她逃避,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压得更低,“是夏江海打的?”
她微微别过脸,想要避开他的触碰,但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份温暖与关怀。
“小事而已。”她故作轻松地说。
“这也叫小事?!”周禄寒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直视自己,“你是我周禄寒的妻子,周家的少奶奶。打你,就是打我的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夏宁雪愣住了,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回到了曾经认识的他一般。
就在这时,他忽然靠近她,轻声说道:“张云兰的事,是你做的吧?”
她没有否认,只是反问:“我做错了什么?她雇人绑架我,我只是让她长长记性而已。”
“忍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想再忍让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指腹轻轻划过她浮肿的脸颊,“以后遇到这种事,记得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应该共同面对。”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的关心与保护,是曾经那般的真实而温暖。
此时管家进门,毕恭毕敬地递上家庭电话,“少爷,老爷的电话。”
“拒接。”
陆饶指尖轻点,那通电话竟顽强地再次响起。
周禄寒接过手机,淡然开口,“何事?”
电话另一端,周煜的语气中带着不悦,“禄寒,帝云是皇甫家最后的血脉,你执意并购,是要与我为敌吗?”
周禄寒轻蔑一笑,“你对那位娇妻倒是溺爱有加。”
“禄寒!”
“不必多言,除非老爷子病情好转,否则,帝云无人可护。”
周禄寒毫不犹豫地挂断了通话。
……
周禄寒离开之后,夏宁雪与慕言通话。
“……”
“如此说来,你在赌场赢得的那七千万,周禄寒不会横加干涉了?”
夏宁雪边翻阅医书边轻轻颔首。
慕言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手肘支着头,“周禄寒不会察觉异样吗?”
她翻书的手微滞,抬眼望向他,“应该不会。”
因为他们都是一样隐藏大佬。
转念一想,“心脏匹配的事有消息了吗?”
慕言坐直身子,“安安那边说,供体紧缺,还得等上一阵子。”
夏宁雪默然。
“对了,还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帮忙,把国内外脑瘤案例都整理给我。”
以前在养老院夏宁雪就察觉到了周老爷子的病情,只是老爷子一直掩饰,现在听到周禄寒说了具体病情,她定要为老爷子医治。
慕言答应后,忽而忆起一事,“还有,杨致年恢复后,表示想亲自向你道谢。”
她微微一顿,眼帘低垂,“等我空闲之时吧。”
第二天,陆宅之内。
陆沉渊立于窗前,一缕柔和的阳光恰好洒在他温润如玉的脸庞上。
管家的话语传来,他转过身,正见夏宁雪携一箱物什步入,“嘿,让你久等了。”
他目光落在那箱子上,带着几分好奇,“这是……”
她放下箱子,笑道,“给你的小惊喜,打开看看?”
陆沉渊兴趣盎然,本欲让管家代劳,却亲自上前,“我来吧。”
箱子开启,露出一台小巧的家庭智能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