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北问。
虽然那是他们的新房,张向北去日本的这段时间,向南也回过一次杭城,但想到刘立杆整天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向南就觉得不好意思去。
向南摇了摇头。
“太漂亮了!”张向北说,“那些家具放进去之后,你是没有看到,都很好看。”
张向北接着和向南描述了新房里面的样子,向南听着也激动起来,叹息道:
“张向北,真的吗,我好想看。”
张向北嘿嘿笑着:“我过来就是想接你过去看的,只是前面忘记说了。”
“神经,我怎么走得开,明天还要上班。”向南说。
“那有什么关系,这么点路,我们今天晚上过去,明天一早再回来就可以了。”张向北说。
向南一听,还真的可以,不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嘛,她说好,那我们吃完就走。
“不用不用,你放开喝。”向南说,“我来开车。” 吃辣鸭掌不喝冰啤酒,向南知道张向北肯定不会过瘾。 …… 向南走进了他们的新房,还真的是被惊到了,她也没有想到这里装修好后会这么漂亮,特别是那些他们在九堡物流仓库里,看到过的旧家具,到了这里重新清洗过之后,岁月的痕迹还保留着,但又熠熠生辉。 这些家具,每一件的造型都有些古怪,堆在一起的时候,让人头都要看昏了,但摆放到房间里之后,却变得很特别,很有个性,看样子刘立杆那天说的没错,也只有小树和张晨这种有空间想象力的人,才会事先就想象到,这些家具摆放好后会有什么效果。 这些旧家具的木料都很好,大多没有油漆过,它们发出的那种光泽,是被岁月和无数使用过他们的人,用手摩挲,和布一次次地擦拭出来的,木料的质地都很坚硬,有一种含蓄的内敛的气质,摆在这里,就沉稳了,生了根。 家具的古老和整个新装修的房间相得益彰,和地毯、大理石、简洁的墙面、时尚的软装,形成了一个有趣的结合,装修的简洁和时尚,把家具的稳重衬托了出来,而旧家具的缄默,又把新装修的跃跃欲试按捺住了,“嘘”了一声。 张向北没来由地笑了起来,向南扭头看了看他,问:“你笑什么?” “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张向北说。 “什么好笑的事情?”向南问。 “小树舅舅下午和我说的。”张向北说,“那天,这里都完工之后,奶奶和外婆也来看了,她们两个一看就不高兴了,把小树舅舅臭骂了一顿。 “她们说这新房子,怎么搞了一房间的旧家具,这样的房间怎么当新房,两个人一定要拿钱,让小树舅舅去买一套新家具,把这些旧家具都换掉。” 向南咯咯地笑着,“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向南问。 “后来,后来是我老爸和小芳阿姨,杆子叔叔和你妈,还有干妈都一致反对,爷爷又在边上说,年轻人的事情,你们两个老太婆多管什么,奶奶和外婆这才作罢。” 张向北边说边笑:“对了,奶奶那天都快哭了。” “怎么了?” “她说,她一想到你进门,连一套新家具都没有,就觉得难过,觉得对不起你。”张向北说,向南也大笑不停。 “好吧,我会和她们说,我很喜欢这些旧家具,比什么新家具都喜欢。”向南笑着说。 小树给向南和张向北画的那幅画,挂在客厅里,两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它,都想到了张向西说的,南南要爬到北北肩膀上去了,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向南说:“压死你。” “不怕,我又不是没被压过。”张向北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