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平时说话的时候,“姐”字可是挂在张向北的嘴上的,连郑新颖和周若怡这两个向南的死党都知道。
张向北没有作声,郑新颖似乎兴致很高,头靠在车窗玻璃上,轻轻地哼起了歌。
张向北思绪飞扬,他想起自己似乎是在浦东机场的时候,一个“姐”字已经到了嗓子眼里,突然就喊不出口,再想起在浦东机场,向南拉了一下他,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张向北觉得这个拥抱,和以前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张向北也说不出来。
只是觉得,现在再想起那个拥抱,想起向南的时候,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让人有点想哭。
张向北头往后仰,闭上了眼睛,他怕自己真的会哭出来,那也太糗了。
郑新颖哼着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试着哼起了前面他们在高架公园听到的说唱,说唱的旋律和节奏都是一样的,很容易学,不同的是词,郑新颖尝试着唱了一段,“呲”地一声笑了起来。
“张向北,张向北,你听我唱得怎么样?”郑新颖说。
张向北闭着眼睛没有吱声,装作是睡着了。
“张向北,你睡着了?”郑新颖凑到了张向北的面前,问道,脸都快贴到张向北的脸了,鼻息呼在了张向北的脸颊上。
张向北只能继续装睡。
“还真的是睡着了。”
郑新颖自言自语地嘀咕,她接着又哼起了歌,哼的还是那些说唱歌手的曲调,但词已经是自己加的,中文和英文混杂,她轻声地哼着,张向北努力想听清她在哼什么,也没有听清。
过了一会,她不再哼了,在黑暗中叹了口气,接着,她的身子朝张向北这边挪过来,她的头靠在了张向北的肩膀上,张向北心里大骇,动也不敢动,整个人都绷紧了,他除了继续装睡,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好在过了一会,郑新颖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好像是真的睡着了,张向北这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张向北实在是太困了,过了一会,他也睡着了。
出租车司机开得很慢,路上好像还加了油,把两个睡着的中国人扔在车上,自己还跑去一家路边店喝了一瓶啤酒,吃了一个汉堡,然后回来继续开。
从纽约到纽黑文一百三十多公里,白天两个小时的路程,他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
张向北和郑新颖,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两点多钟,好在两个人路上睡了一觉,这时都很清醒,郑新颖显得特别开心,一进了房子,就把里面所有的门都打开,把所有的灯也都打开,转过身来问张向北:
“你说,这里是不是比纽约的酒店舒服?”
张向北说是。
“我英不英明?”
张向北说英明,太英明了,你都快赶上党了。
“那你有什么犒劳我?”郑新颖问。
张向北想了想,问郑新颖:“你肚子饿不饿?”
“饿,你有东西喂我?”郑新颖反问。
张向北走到了冰箱前,把冰箱的两扇门都打开,冰箱右半边的冷藏柜,张向北回去之前都已经清空了,左半边的冷冻柜,里面还有冻在那里的牛排。
张向北把牛排拿了出来,和郑新颖说:“要不要,我来煎牛排?”
郑新颖骂道:“等你把冰化了,外面天都亮了,我们还不如出去吃早餐。”
“不会,我有快速化冻的办法。”张向北说。
郑新颖说好,只要你有办法煎,我就有胃口吃。
“看我的。”张向北得意地说,“学着点,这可都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我经常这么干。”
张向北给锅子里加了水,点着煤气,然后找了两个食品袋,把两块牛排放进了食品袋里,扎紧袋口,接着把两袋牛排放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