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6 红岭农家乐(2 / 3)

架在水面上,像凤凰的吊脚楼那样的木头房子,房子的顶是圆拱型的,类似于乌篷船的船顶,它还真的是用竹篾和箬叶编织成的,真的就像是船篷,临水的这面,有一个木头的阳台,坐在阳台上,可以搓麻将或者聊天,统统心旷神怡。

这些船屋,就是刘立杆说的,给那些约会幽会或轧姘头的男男女女居住的,一经推出就大受欢迎,需要提前十天半个月预定,很多人在这里一住,也是十天半个月。

船屋已经修建了十二间,他的计划,是沿着环水库的道路一直修建过去,最后布满整个水库,总计应该会有七十多座船屋。

和环水库的道路一起修建出去的,还有污水管道,船屋里的生活污水,就沿着这条管道,一直连出来,越过坝顶,通往堤坝脚下,停车场下面的污水池里,沉淀和净化之后,才排泄到外面的小河里。

每一幢船屋,就有一个化粪池,化粪池收集出来的东西,都送到堤坝的另一头,那里有一个他们的菜园,专门种植有机蔬菜,供应给鱼味馆。

在这里住得久的人,可能体验到整个的循环过程,也就是自己在鱼味馆吃了饭,然后坐在船屋的抽水马桶上,看着外面的水面思考人生和排泄,排出来的,去了菜园,浇灌出肥硕的有机蔬菜,这些菜,在鱼味馆,又进入自己的体内。

项目一个个多起来之后,这里的工人果然就不够了,但电厂还是用不了这么多人,一步步精简,最后精简到只有四个工人,大头壳现在是红岭农家乐的总经理,吴仁贵是副总经理,红岭电厂已经名存实亡,字剩下一个水电班。

那些吊儿郎当的水电工人,让他们去干其他的活,他们当然不愿意,刘立杆帮大脑壳他们想出一个办法,他说,每个人都是有上进心,有荣誉感的,你们要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导到这个上面,明明是多余人员的分流,但你们不能说是分流,分流是一个很伤人自尊心的词。

“那要说什么?”大脑壳问。

“提拔。”刘立杆说,“你提拔他们,他们哪个还不高高兴兴地去了。”

于是,有两个水电工人,被提拔到养护队当正副队长,领着一帮新招进来的养护队员,所谓的养护队员,其实就是搞卫生的,坡顶坡底的卫生,都是他们在养护,包括那一个个的化粪池,也是他们定期负责清理,正副队长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很愉快地上任了。

还有一个水电工人,被提拔成捕捞队的队长,捕捞队负责每天在水库里捕捞鱼虾,送到那一排网箱里,他们还要捕捞整个水面上的垃圾,特别是那些从船屋里扔出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些人不管住到哪里,他们还就是习惯往窗外或阳台外面扔东西。

还有一个水电工人,被提拔成了种植队队长,负责种植那个菜园的蔬菜,还要养护整个单位的花草树木。

还有两个,被提拔成了保安队的正副队长,这样一来,原来红岭电厂的工人,都不够提拔了。

红岭电厂虽然名存实亡,虽然人只减到了四个,但它的效益却上去了,水轮机转着,每个月能给他们带来十几万的收入。

鱼味馆的生意更是火爆,不仅是宁远县城的人跑到这里来请客吃饭,连郴州和永州城里的很多人,也把这里当成一个据点,周末的时候,很多人驾着车,路上走一个多小时,男男女女在鱼味馆里吃了饭,还开了酒店的房间或船屋,晚上继续通宵麻将。

红岭水库边上,到了晚上,不仅炮声隆隆,麻将的声音也一样隆隆,这真是一个歌舞升平的年代。

刘立杆在这红岭水库,一晃就奋斗了两年多,他觉得自己还真是有当年大寨人奋战狼窝掌的劲头,看着一盏盏倒映在水里的灯光,和堤坝上即使到了晚上,还来来往往的人影,他觉得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还真的是把这里,旧貌换了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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