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古真的脸上,也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而一片通红,双眼之中,光芒闪闪,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而就算是豪放的鲜卑女子们,也很多羞红了脸,有些还没有嫁人的少女,干脆转身跑开,毕竟这种段子,即使是在草原上,也是男女有别的。
可是那些男人们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叔孙建的嘴里喷着浓烈的酒气,笑道“想不到你尉古真,还真的草过羊啊,那感觉是啥?”
尉古真笑着摆了摆手“谈不上,只是为了取暖,别的都记不清了,不过,后来一次,倒是印象深刻啊,现在还记得清楚呢。”
其他人一下子又来了兴趣,不少人坐直了身子,看着尉古真“后来又有一次?什么情况?”
尉古真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邪魅的微笑“那个嘛,是第二年的事了,那又是一个大雪漫天的夜里,暴风雪说来就来,部落里哈里不花的老婆,在外面挤羊奶,没回来,就这么丢了。他哭着喊着求我们一起去救他,那个雪啊,可是真的大,咱们一部落的人都集中在头人的帐蓬里,没一个敢出去的,最后经不住他哀求,十几个最强壮的汉子,才手拉手地出去。”
“你们是不知道哇,其实,他老婆就在一百步外的羊圈里,风雪太大,把圈墙吹塌了,那些羊死了,可是他老婆,却躲到了地窖里,出不来,叫声也给风雪声给盖过了,后来我们一帮人都掉到了地窖里,奶奶的,那个冷啊,我的一根手指头都冻掉了。”
他说着,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只见无名指已经齐根而断,看起来格外地怪异。
刘敬宣听得头皮发麻,连忙说道“那,那你们后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尉古真哈哈一笑,两眼都在放光“后来大家冻得实在都受不了啦,于是我们也顾不上哈里不花了,大家就开始轮流去日他老婆,暖身子,日啊日啊,嘿,也都活下来了,再没有人给冻掉手指,冻伤脚啥的,你们说,这是天神的旨意吧。我尉古真这辈子也日过不少女人了,各种情况,各种方式的都有,但只有那一次,哎呀,那个外面冻掉皮,下面热透心的感觉,才是最无法忘却的。真是叫,真是叫,啊,叫冰火二重天!下辈子都记得牢!”
刘裕心中一阵恶心,但还是笑了起来“尉古真,你可真厉害,那你能说说看,这辈子你最不开心的事情,是什么?”
尉古真的脸上,已经因为过量饮酒,而变得一片通红,他突然号陶大哭起来,一边大哭,一边以头抢地,最后终于发展到满地打滚的地步了,所有人都看着他这样的疯狂行为,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终于,尉古真在地上的翻滚渐渐地停了,他直勾勾地两眼看着天上的星星,两行眼泪从眼角边流下,嘴里喃喃地说道“唉,我想到这辈子最伤心的往事了,那是第三年,又是一个暴风雪的夜里,我丢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多数的火堆,已经渐渐地熄灭,狂欢之后的人群,纷纷地醉倒火堆边,打着呼噜,说着梦话,还有些男女,则是携手钻入了草丛,或者是帐包之中,一阵阵的晃动配合着各种少儿不宜的声音,此起彼伏,毕竟,难得地这样酒足肉饱之后,进行一些运动以促进消化,也是一种养生之道嘛。
但刘裕所围的这个火堆边,却是热度不减,女人已经几乎没有一个留下了,即使是再豪放的草原妇人,在这些老爷们没底线的这些大尺度段子里,也是不好意思多作停留啦,再不用说,酒后未必会吐真言,但一定会是用最夸张的语气吹牛,有三分吹十分的那种,在各人的互相调侃,揭穿,打压之下,往往最后以各种嬉笑怒骂收尾,可是那种气氛,却是越来越热烈了。
只剩下刘裕和刘敬宣还在并排而坐,没有说过自己这生最难忘的往事和最伤心的往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尉古真喘着粗气,只剩的一只独眼里,光芒闪闪,直盯着刘敬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