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去,到了涧对面,投石车就发挥不了作用,要解决的,只不过是敌军弓箭手啦。”
刘毅点了点头“这个想法真的够巧妙,也足够大胆,不过,寄奴,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与敌军直接对射呢?要说百步之内,靠着两层铁甲硬挡还行,但是五十步还要继续前进,你就真的这么看不起秦军的弓弩吗?”
刘裕自信地摇了摇头“这一战,打的就是心理,我们冲过河去,已经是让敌军大惊了,虽然着甲军士当时不过二百,但夜色加上雾气,敌军看不清我们的后续有多少,以为我们有什么神力,从我们百步开始推进时,他们的气势就泄了,发的弩力不足平时的七成,几乎造不成杀伤,所以我也敢断定,即使是五十步上,只要我们鼓起硬气功,他们仍然不能对我们造成致命的伤害!”
说到这里,刘裕长舒了一口气,环顾左右,说道“现在知道我们平时的苦练有多么值得了吗?那些在烈日下曝晒,在丛林中忍受虫蚁叮咬,在冬天以雪擦身,甚至犯了军纪后要承受几十上百的军棍打击,那些泡在药酒里炼出的铜皮铁骨,那些血汗交织,不堪回首的日子,造就了我们的铜皮铁骨,这些绷紧的肌肉,足以成为我们的第三层铁甲,我相信,即使再进十步,他们也射不死我们!”
魏咏之哈哈一笑,三片兔唇都在飞舞着“奶奶个熊,看来平时的这些打真没白挨,这些苦真没白吃,老子现在爱死终叔了!”
所有人都跟着开怀大笑,甚至热泪盈满了眼眶,在这一刻,平时流出的汗,吃过的苦在战场上真的救了大家的命,这两年多来训练时受的一切委屈与血泪,这会儿都变得那么地值得,就连身上的那些棍痂鞭印,也变得那么地可爱了。
刘毅勾了勾嘴角,突然说道“可是,有什么必要,一定要挨这一弩呢?我们五十步的距离也可以射溃敌军呀。”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因为我要的不是溃,而是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