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寿笑道“将军,别急,昨天夜里元朗来抹泥的时候,给我找借口阻止了,不过,我料那刘裕绝不会死心,还会再来,到时候,您可一定要顶住了!”
徐元喜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狠狠地一挥手“老胡,你看好了,他要是再来,我就会叫他明白,这寿春城,是姓徐还是姓刘!”
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由远及近,两人收住了对话,看向了殿外,徐元喜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
刘裕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地从刺史府的大门外响起“卑职见过徐将军。”
徐元喜的脸色一变,干咳了两声,坐回到了帅案之上,而胡文寿则面带冷笑,侍立在一边,十几个护卫纷纷上殿,挎刀站立在帅案两侧,随着这堂上的人员纷纷就位,刘裕迈着大步,直上殿来。
徐元喜看了看刘裕的身后,空无一人,这让他心下暗自松了口气,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刘幢主,北城的战斗打完了?我怎么还听到飞石轰击的声音?”
刘裕摇了摇头“秦军的攻击已经退下,这会儿只是报复性地用飞石零散攻击而已,不碍事。卑职这时前来,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向徐将军禀报。”
胡文寿冷冷地说道“刘幢主,你是北城防守的主将,甚至可以说,城安危,系于你这一身,现在敌军的攻击还没有彻底终结,你却未经徐将军的命令,私自来这里,是不是有点擅离职守了?”
刘裕虎目之中精光一闪,直刺胡文寿,沉声道“胡长史,我已经说过,现在北城那里的战斗已经停止,些许飞石攻击,并不会导致城池陷落,再说了,慕容南现在就在那里接替我指挥,完可以应付过来。这时候我来这里,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禀报徐将军。”
胡文寿给刘裕的这股气势噎得说不出话,也看向了徐元喜,徐元喜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军情紧急,不说这些了,不过刘幢主,请你记住,我给你的职位是北城的防守指挥官,如果没有我的命令,你应该就一直守在你的位置上,有事情可以通过传令兵来报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刘裕点了点头,行了个军礼“多谢徐将军理解,刘某虽然职位低下,但也知大晋军律,若非紧急之事,绝不至于象现在这样亲自前来。将军,长话短说,请问您这刺史府,是以前的粮仓改造而成吗?”
徐元喜的眉头一挑,看着刘裕“刘幢主,这事跟守城有什么关系吗?”
刘裕正色道“关系非常大,卑职正是为此事前来,还请将军见告。”
徐元喜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不错,原有的刺史府在去年的时候失火烧毁,所以这座刺史府,是由原来城中的备用粮库改造的。”
刘裕咬了咬牙“粮库的顶盖,外墙,防火沟这些,卑职都没有看见,请问都拆除了是吗?”
徐元喜说道“是的,刺史府不需要这些东西,当然拆除了,总不可能让本将军,甚至是来署理公事的桓刺史,在个大粮仓里过吧。”
刘裕上前一步,声音略微高了一些“那请问现在城中的军粮,也是堆积在这刺史府中吗?”
胡文寿冷冷地说道“刘幢主,请注意你的身份,这军粮事关守城的成败,完由徐将军一人负责,你只要守好你的北城城头即可。”
刘裕摇了摇头“守城之责,关系城中数千军民的生死,人人有责,卑职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心中有疑虑,才会前来向将军请教的。”
徐元喜摇了摇头“刘裕,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你麾下的一个小兵,民夫,也可以随便找你,来商量这北城城头的防守问题?各司其职应该知道吧,做自己份内之事,人人安守岗位,这才是守城的关键。这军粮之事,不归你负责,本将军也不想向你解释什么。你回去吧。”
刘裕咬了咬牙,沉声道“将军,当初是卑职力劝你留下防守寿春的,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