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千秋气得瞪大了眼睛,扬起马鞭就要再抽,却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住手。”
鲍千秋的脸色微微一变,只见鲍号之骑着一匹棕色的战马,从一边驰来,鲍起灵在他后面一点,十余个护卫相随,很快就到了众人的面前,所有军士全都单膝下跪,行起了军礼:“见过大当家,三当家。”
鲍号之摆了摆手:“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千秋,这里出了何事,为何要打人呢?”
鲍千秋恨恨地说道:“这个叫毛天明的军士,在这里胡说八道,说什么昨天起灵叔进城胡吃海喝,却让他们在这里站岗喝风,他心里不服。父帅,似这样动摇军心之人,不应该打吗?”
鲍号之平静地说道:“此事可能有些误会,老三,昨天你们进城有没有酒肉吃呢,当着众军的面,你要实话实说。”
鲍了点头:“昨天我们进城,确实吃了顿好的,而且不止是我一个人吃,是回城的六七家豪强的家主,还有他们的亲兵护卫们都吃了,其实,昨天二当家的就已经做好了犒赏大军的准备,只不过因为大军没有到城外,所以他们只能自己先大吃一顿了,只不过,便宜了我们这些去联络的人。”
鲍千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三当家的,这种事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鲍起灵摇了摇头:“少当家的,你别光看我们有酒肉吃啊,我们来回穿越莲花寨山道,可是跑了百余里呢,还在南康城内转了一圈探查情况,要说去南康城的目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等我们回营的时候,已经是四更过了一半了,那时候你都睡得很香呢,难不成我叫你起来喝酒吃肉?”
鲍千秋叹了口气,看向了毛天明:“毛天明,是我没弄清楚情况,错过了你,这里我向你赔个不是,你并不是胡言乱语,说的是实话,若是我五更天的时候看着别人吃肉喝酒,自己只有锅盔饼吃,我也会忿怒的。”
{();} (ex){} 毛天明微微一笑:“少当家的,你也是不知道情况才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只不过,弟兄们已经连续行军了二十多天了,本就是很疲劳,到了南康城的家门口外,想着总能好好睡一觉,这人啊,心里是有根弦的,一松后就很难紧得起来了,还请大当家的见谅,到了南康城外时,我们一定都会很精神的。”
鲍号之微微一笑:“昨天我们初来乍到,而且我派去南康城中联系的人没有回来,就算是二当家的也没领兵出迎,我为防万一,让大家就地扎营,大家心里有怨气,我可以理解,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南康城中,一切正常,二当家的已经准备好了美酒和大肉,只要我们顺利地完成了在南康的任务,那这些好吃的好喝的,都是你们的!”
军中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不少军士们都已经舔着嘴唇,流下了口水,鲍千秋哈哈一笑:“既然如此,还请父帅下令,我们这就迅速过山道吧。”
鲍号之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而笑道:“不急不急,我们先商议一下过山道行军之事,毕竟我们大军要过这山道也需要时间,要有次序,千秋,起灵,你们随我来,我们现在议一下行军过关之事。众军全都作好准备,排出纵队行军队列,随时准备出发。”
在众军士们的欢呼声,以及各队的军官们大嗓门的吆喝,嘶吼声中,鲍号之带着身后的两人到了山道边一处小丘之上,远离人群,他手下的护卫们散开在几十步外,确保周围无人,鲍号之看着鲍千秋的脸上,尽是怒容:“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冲动不成器,你是不是半个月没吃肉,所以要打人出气?”
鲍千秋看了一眼鲍起灵,勾了勾嘴角:“我可没睡觉,昨天三叔走后,我可一直是勒兵戒备呢,万一出事,我就要作好战斗准备,士兵们可以睡觉,可我这个当将军的就算睡着了也得睁只眼呢,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