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昆道友的脸色一变,急忙回头看向了身后,而侬智低和大牛道兄也是同样把目光投向了后面,只见弥漫的黑色烟尘之中,缓步走出了三四具六尺多高,差不多相当于半个自走木甲机关人的步行机关,两条腿的上面,是一个战车平台,两块铁板立在平台之前,板间可以看到一个全身皮甲,道髻长须的中年男子,可不正是诸葛飞龙?
大牛道兄勾了勾嘴角,虽然他也打过多年的仗,不止一次地见过这种木甲机关人,但还不至于给个木甲机关人的操作士就这个吆来喝去的,本能地想要张口就骂,但一看来人的这副架式,完全不象普通操作木甲机关人的那种侏儒矮人,倒象是个高级弟子,于是到了嘴边的骂词,就这样又给生生地吞了回去。
可是侬智低就没这些讲究了,他要是有脑子刚才也不会那样肉身硬搬拒马了,对着那诸葛飞龙就嚷道:“你凭什么命令我们?我们又不是你的下属,一个木甲机关人的操作士,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小兵,你知道我们队长的官有多大吗?”
诸葛飞龙先是一愣,然后给气笑了:“哈哈,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的队长官有多大,你能告诉我他能管多少人,带多少兵吗?”
侬智低得意地一昂头,指着大牛道兄,说道:“我们队长,可以带三百人马呢,这回冲锋,还配了一百多弓箭手归他管辖,怎么,你们也是来辅佐我们的吗?这就是我们的队长,还不快点听令?”
诸葛飞龙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的另一台步行机关上,一个弟子大声喝斥道:“混蛋,一个小小的前锋队长,就敢如此托大,我师父可是中兵参军,前军副将,这回可是拿了李南风李师伯的令牌,号令节制所有的一线部队呢,谁听谁的令?”
大牛道兄的脸色一变,因为他看到了诸葛飞龙一边笑,一边拿在手上的那块令牌,而一边的桑昆道友早就已经跪了下来,恭声道:“属下桑昆,现任前军第六战队队副,见过诸葛师兄,听候您的命令。”
大牛道兄也咬了咬牙,稽首行礼:“属下张大牛,前军第六战队队长,等候诸葛师兄的命令。”
侬智低这下子一看两个长官都听令了,也只能行礼道:“小的侬智低,前军第六战队什长,见过诸葛参军。”
诸葛飞龙勾了勾嘴角,他看得出,这个侬智低是昆仑蛮夷,没有加入天师道的教会,只是被征募从军而已,所以也不能叫他师兄。他收起令牌,摆了摆手:“你们刚才作战,我都看到了,很勇敢,尤其是这位侬,侬什长,居然敢不要防护,不用绳索就硬用手来搬拒马,即使是神教中的兄弟,也应该多向他学习,我们神教弟子,可应该是有进无退,一往无前,有兵解登仙的勇气,怎么能连教外的兄弟,都有所不如呢?”
他说到这里,已经看向了桑昆道友,因为刚才是他第一个带头逃跑的,而诸葛飞龙的眼中,冷芒中隐约已有杀气。
桑昆道友打了个寒颤,连忙说道:“卑职也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带人去搬拒马,遇到攻击后要迅速地撤离,保护兄弟们的性命为要务,要是人都死光了,也没法帮助清除这些障碍了啊。”
诸葛飞龙冷冷地看向了大牛道兄:“大牛师弟,是这样的吗?”
大牛道兄心中一边暗骂桑昆耍滑头,一边只能说道:“是属下下的令,因为来之前卑职就接到过刘师兄的将令,让我们清理出进攻的通道,卑职倒不是怕死,主要是一来担心伤亡过大无法完成任务,二来怕尸体太多反而阻碍后面道友们的攻击,刚才的那次,只是对晋军的远程打击能力的试探,并不是强攻,所以遇攻击后撤回,确实是卑职下的令。”
诸葛飞龙勾了勾嘴角:“是试探吗?那倒是可以撤退,不过,遇到一轮箭雨攻击就这样头也不回地逃回来了,哼,我们神教弟子怎么能这样?”
大牛道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