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强大的爆发之力,却没有把那石中的大戟,拔出分毫,戟身甚至只是微微地晃了晃,纹丝未动, 插戟之处,十几块给震碎的小石子往上跳了跳,又落回了石块面上,便再也没了下文。
尉迟达连人带马,都没有往前奔出哪怕是半步,马儿喘着喘气, 骑士红着双眼,就象是在拔河,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们已经发力到了极致,但仍然无法拔动这把石中大戟。
刘荣祖笑着摇了摇头,甚至用手拢到嘴边,形成了个小喇叭,通过这个小喇叭对着尉迟达喊道:“加油,尉迟达,你快要拔出来这把玩具啦,再使点力,就象,就象拉屎,嗯,嗯,哎!”
他一边说,一边学起了憋气出恭时的那副便秘的表情,甚至也能一下子把脸胀得通红,毕竟是少年人的心性,在这沙场之上, 居然也能象平时训练时跟同伴那样视如儿戏!
尉迟达气得几乎要炸死, 他的腮帮子鼓得如同一只大号河豚,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爆起,有生以来,这是发力最狠的一次,缠在右臂之上的绳索,几乎就象刀子一样,在划割他的臂上肌肉,以这样的发力,换了平时,就算是一头几千斤重的大牛也会给拖动了,他深信不疑这点,但这把该死的大戟,却就象是在地里生了根一样,没有半点拔动的痕迹。
尉迟达猛地一声虎吼,再次发力向前顶,同时狠狠地左脚的马刺,也扎进了马腹之中, 战马一声狂嘶,猛地向前一跃, 却只听到“叭”地一声,大戟没有给拔出,那根给紧绷着的套马索,却是生生地从中折断,马儿向前蹿出六七步,可是趴在马背上发力的尉迟达,却是因为没有牢牢地拉着马缰,在马镫之上一个站立不稳,就直接摔出了马背,一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就让他整个人都倒在了尘土之中,捂着屁股,叫骂不已。
刘荣祖哈哈一笑:“我说尉迟达,你这绳子不够结实哪,你看,一用力就断了,不行不行,你得换根更牢固的才行,加油啊,只要再加点力气,这玩具就一定可以拔出来的,我看好你哦。”
远处的尉迟雄面色凝重,他其实知道,若论绝对的力量,尉迟达是三兄弟中最强的一个,而自己的那根套马索,乃是掺了不少珍贵之物,韧性极强的套索,平时里去套牛,套几千斤的大车车辕都能拉得动,去套敌人部落的整个辕门都能拉倒,却是今天一拉而断,可见这根方天画戟埋地之力,有多可怕,原来担心这地下会有伏兵,但现在看来,拔出大戟,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而能把大戟插进这石中,这刘荣祖的力量,竟然恐怖如斯!
念及于此,尉迟雄大叫道:“老三,别拔了,快点回来,这小子没兵器,我们正好一起上弄死他!”
尉迟达从烟尘之中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对着尉迟达睁大了眼睛,厉声道:“大哥,我就不信了,这破戟拔不出来,就算是这小子施了妖法,我也,我也要给他拔出来,不然,我们三兄弟的名声,以后还怎么混?”
尉迟平也低声道:“大哥,老三已经够没面子的了,再我们三个打一个手无寸铁的家伙,要是传开了去…………”
尉迟雄咬了咬牙,低声道:“命都没的话,要面子何用?老三这回上头了,估计要开始蛮干硬来,你当心那小子趁机偷袭,必要的时候,我得去帮他一把。”
尉迟平点了点头:“我一直在盯着那小子呢,他要是放箭,我一定会给他击落的,大哥伱放心地去帮三弟,这里有我。”
尉迟雄点了点头,慢慢地开始策马向前,他的一只眼睛,盯着尉迟达,另一只眼睛,则盯着正在那里笑着看戏的刘荣祖。
刘荣祖看着尉迟雄缓缓地策马面前,笑道:“怎么了,尉迟家的老大,你是叫,叫尉迟雄对吧,我听说过你,怎么,你家老三力气不够拔出这个玩具,你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