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九十九章 铁骑对冲勇者突(1 / 2)

“呜”,“呜”,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紧接着就是羽箭划过长空,越过车盾,落在大车之后的声音,哈尔赤竖着耳朵,仔细地倾听着,时不时地有箭枝击中人体,穿透皮肉的声音响起,他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环顾左右,用铜锤指着前方,说道:“听到没,这车后有伏兵哪,刚才要是你们冒进,只怕这会儿早就中了人家的埋伏啦。”

几个亲卫惭愧地低下了头:“我等心急,差点误了哈将军的大事,还请将军治罪。”

哈尔赤得意地摆了摆手:“罢了,你们毕竟还太年轻,经验不足,那可足将军也是勇则勇矣,谋略不足,要是按他的话猛冲猛打,只怕那前面的慕容广所部,就是我们的下场。好了,现在也把敌军盾后的部队杀伤得差不多了,传令,套索手上前,给我拉下盾牌!”

几个亲卫连忙策马而去,很快,百余名骑兵就冲上了前去,他们一手顶盾,一手挥舞着套索,在头上转着环,而两百余骑手持长槊,狼牙棒等主站兵器,在后面护卫着,头顶之上,一阵阵的箭雨腾空,落在车后十步左右的距离,算是为他们了远程掩护,任谁想在这时候越过大盾突袭,都不是容易的事,这也是今天这一战下来,目睹了无数次晋军各种伏击后,这些身经百战的燕军俱装甲骑,所采用的稳妥战法。

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粗野的吼叫声中,百余条套索扔出,不偏不倚地套到了这些大车上的盾牌之上,紧紧地收住了圈,打上了结,这对于平时终日牧羊牧马,以套这些马羊为基本生活动作的鲜卑族人来说,可谓家常便饭,即使是在全速奔驰的烈马上,他们也能准确地套中一根木杆,更不用说是如此宽大的盾牌了。

百余条套索缠上了这二十余面大盾,马上的骑手们熟练地转过了马身,把套索缠在了手腕之上,或者是鞍鞯上的固定马勾,然后或是用靴上的马刺猛踢马腹,或是挥鞭狠抽马臀,激得马儿负痛狂嘶,同时用尽全力向后飞奔,三到四匹马儿拉一面盾牌,这可是不止千斤之力,绝大多数盾牌干脆给一拉而飞,甚至有几辆盾牌给牢牢钉在车身之上的,连盾带车,都给生生拉倒,刚才看起来还是坚不可摧的大车防线,这会儿几乎尽数给生生拉倒,车阵后方的情况,一览无余。

哈尔赤看得真切,只见一条大道,直通五百步外的帅台,远处的帅台之下,旌旗来回,人叫马嘶,似乎是在来回调兵,而这大道之上,放眼望去,几乎是一马平川,十余个显然是新挖的坑横在路中央,上面盖了一层土,但从这薄土之下,隐约可以看到血淋淋的断脚残躯,地上撒了满地的甲胄与兵器的残片,显然,那是从战死者身上剥下的盔甲,匆忙搬运时掉落原地的。

至于那些大车之后,横七竖八地放着几百具给剥掉甲胄的燕军尸体,从他们头上的小辫子和身上那些羊皮内衣就能判断出他们的身份,每个人的身上,都插了十余枝箭,显然,刚才晋军弓箭手们在撤离之前,还不忘了把之前战死的那些燕军甲骑的尸体剥了盔甲后扔在车后,以作疑兵之用。刚才那些羽箭入体的声音,就是射在这些倒霉死鬼身上后发出的。

燕军将士们看得双眼尽赤,因为他们刚才就目睹了这里战斗时的惨烈景象,死在这坑中的,都是他们的同袍,甚至是他们一些人的亲朋好友,不少人开始呼唤起这些人的名字,甚至情不自禁地要唱起阿干之歌了。

哈尔赤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厉声道:“将士们,兄弟们,晋军的抵抗,晋军的反击,都给我们粉碎了,现在,这些懦夫已经向着他们的中军逃跑了,刘裕就在我们眼前,给我冲过去,碾过去,粉碎所有路上的抵抗,让我们甲骑的铁蹄,踏烂这些晋狗的残躯,为我们死难的兄弟们,报仇!”

他的话音刚落,前方就传来了可足车儿的怒吼之声:“飞马勇士们,给我冲啊!”

刚才的那些套索手们,看到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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