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有些不太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演武场中有些沉寂的气氛。
皂袍老者面色微微一沉,冷声道:“把那个废物给我抬走!”
立刻就有两名看热闹的李家族人双股颤颤的小跑过去,将粗壮大汉扛起来,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演武场。
“李兄,你看?”中年武师看了皂袍老者一眼,似乎带着一抹迟疑和询问之意。
“愿赌服输。”皂袍老者只说了四个字,便不再言语。
“族叔,让我与这位李道友切磋一下吧。”李宗汶开口,主动请缨。
“去吧。”皂袍老者面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如今李家的情形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必须用胜利洗刷耻辱,不然尊严何在?
当然,这位李家武师对自己家族这个年轻一辈第一天骄还是很有信心的,纵然那个修真者是一名颇为难缠的体修,但和李宗汶相比,还不行。
有一件事情,外人不知,但是皂袍老者却清楚的很,两年前,李宗汶凭借一身强横的武道修为,硬憾过一名金丹前期存在,并在一番大战过后,将那名金丹修士重创。
皂袍老者坚信,就算一名修真者实力再强,也不可能跨阶一战,因为两个大境界间,夹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好比再强的武侠,也敌不过一名武师,这几乎是万古以来的定论。
同理,筑基修士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打败金丹大能。
所以,擂台上那个近段时间风头正劲的李道明,绝不是李宗汶的对手,皂袍老者笃信这一点。
李宗汶得到族叔示意后,当即大袖一挥,宛若谪仙临世一般落入擂台之上,手中折扇一展,微微扇动了几下,神色平和,面如冠玉,风采绝尘,尽显从容与飘逸。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小白脸啊,不过那都没有用,寒千雪才不会看上你这种人呢,虚伪!恶心!龌蹉!”寒云杉一见李宗汶上场,小脸立刻寒了下来,出言讽刺。
很显然,此女是在为慕容柳儿抱不平。
此言一出,饶是李宗汶修养不凡,也不免升起了几分情绪,唇角微微抖动。
皂袍老者呼吸有些粗重,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
“云杉,休要胡言!”美貌妇人板起脸来斥道。
寒云杉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闻听美妇之言,却生生的闭上了嘴巴,又狠狠的瞪了李宗汶一眼,这才宣布对战开始。
杜凡心中无奈,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寒家府邸惹事,奈何先前寒云杉一将再将,他不得已出了第一次手,然而就因第一次出手,却仿佛捅了马蜂窝,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明白,只要自己不败,这件事情李家便不会轻易罢休。
不过话还得说回来,就算他想放弃比武招亲的资格,也绝不可能是现在,故而此刻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唯有一战,而且必须要打赢。
寒云杉话音刚落,杜凡就拎着鬼引棒往李宗汶那里一步步走去,鬼引棒拖在地上,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窜出了阵阵火花。
李宗汶神色淡然,单手持扇,身形未动,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杜凡临近后,二话不说,提着鬼引棒就朝对方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直到这时,李宗汶才双目一闪,手中折铁扇往上一送,当即一把丈许大小的扇子幻化而出,虽是虚幻,但样式却与他手中的折铁扇一般无二,甚至扇面的山河图案更为清晰。
鬼引棒落在虚幻的扇子上,如同击中了实物,传出一声闷响,却仅仅将虚扇边缘砸的凹下去一块,并没有将之轰碎。
杜凡一看鬼引棒并未给对方造成多大作用,倒也干脆,身形后退的同时,手腕一抖,将鬼引棒收进了储物法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