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来人只是象征性的过来调查了一下,毕竟临近年关,而且聋老太太一没伪造证件,二没假冒领取国家补偿,也鉴于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只是开全员大会进行批评教育,虽然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聋老太太也感觉脸上无光,就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一样,尤其是别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处罚是不是轻了点】
【我觉得也是,这军队信誉和军人形象都让她败光了】
【毕竟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还能真让她进去啊】
【这聋老太太给他点教训也好,整天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
【你老二什么样子】
……
街道大妈调解员戴着红袖标意气风发指点着江山,升华了主题之后,这才满意的离开,易中海看见正主都走了,站起来说道:
“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了,没两天过年了,都回家忙去吧!”
易中海这一发话,院里不少人都赶紧回屋了,其中最着急的要数秦淮如和贾张氏了,因为秦淮如从绢花厂领来半成品的纸灯笼材料,拿回家去加工,这几天也能赚不少。
“快点快点,棒梗你怎么这么慢啊,是不是又偷懒了,我们开会开这么半天你就弄这么几个,快点做,妈过年给你包肉馅饺子!”
棒梗一听这话顿时来劲了,手上开始加快了速度,棒梗负责轧条子,就是把带折皱的纸灯笼皮轧成与灯笼上,小当负责往纸板上抹糨子,经常是弄得衣服上哪都是,贾张氏负责糊灯笼,最后一道工序由细心的秦淮如完成,穿丝、粘蜡台,至于槐花就放在一边让她自己玩去,不捣乱就算好的了。
贾家几人从早晨忙活到晚上,做得快的话一天能赚个五六毛钱,通常是棒梗和小当都困得受不了了,秦淮如呜嗷一嗓子,两人顿时又精神了起来,继续弄纸灯笼。
“你看看你,吓唬孩子干什么,能做多少算多少吧,今年不是跟易中海和傻柱他们一起过年吗,让他们多拿点不就得了!”贾张氏有点心疼孩子,其实主要是心疼棒梗,就这一个大孙子,累坏了可怎么整。
秦淮如一边穿丝一边说:
“妈,能多挣点是点,有他们帮衬咱们是能轻松不少,但是总这么样也不是个办法,时间长了谁都得饭,过年咱们多少也得拿出来点东西,小年前一天开的工资,买了粮,还了上个月欠的,基本又都没了,现在好赖不济咱们还有个营生,有多少人抢这个活都抢不到……”
“得得得,我就说了你一句,你一大段话等着我,我也不说了,咱们赶紧做吧,多挣点,还能给我孙子买点鞭炮!”
棒梗一听能卖鞭炮,锅盖头都快甩飞了,手上玩命的干活……
贾张氏揉了揉发酸的胳膊说:
“过去一到过年都叫年关,这话还真不假,过年就是过关,欠人家钱的都得在年三十晚上前还回去,没有初一要账的,还得攒面,包饺子……”
秦淮如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说:
“是吗,那咱们家里外里欠人家的钱可不算少,怎么没看见你还钱呢?”
贾张氏叹了口气说:
“你以为我不想还钱啊,你以为我愿意撒泼打滚不讲理啊,这不都是生活所迫吗,我要是不这么做,谁都能欺负咱们娘俩几下,你爸要是活着的话就好喽,我也能像易中海媳妇似的,天天什么都不管,收拾收拾屋,做做饭,唉,现实不允许啊……”
秦淮如一听这话心里也是泛起了酸楚,自己男人要是活着,哪至于大过年的点灯熬油给人糊灯笼,一想到这这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得得得,我又说错话了,你可别哭了,灯笼再让你整坏了!”
秦淮如抹了抹眼泪,去旁边填了块煤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