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机。
不懂事的婴儿和年幼的稚童无法承受这压抑的气氛,时不时便响起啼哭,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你们回来啦?”
宋寡妇笑颜如花,站在村口,脚下虚浮着,就像活人一样跟三兄弟打招呼。
宋一木三人齐刷刷掏出铜镜,紧张地对着宋寡妇。
“你不要过来啊!”
“我们有庙里求来的法器,过来就是个死!”
“离开村子!”
宋寡妇眼珠一转,装作害怕的样子连连退后,等三人神色放松些,立即伸出三只鬼手抓住几人的脚踝,拖进村里。
宋一木和宋三木还在拼命拿铜镜照腿宋寡妇,宋二木从脚上阴冷的束缚感一松,赶紧爬起来往家里跑。
这破镜子恐怕是没用的,躲回家里受惊吓总比激怒女鬼丢了命强。
宋寡妇戏耍了两人一会儿,凶性渐起,忽然两人身上泛起金光,逼退了她。
宋一木两人连忙爬起来往家里跑。
“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庇护他们?”
宋寡妇在村里抓狂,淡淡的鬼气弥漫,笼罩了整座村子。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端坐在香火洞天的云烨充耳不闻,只是凝神修改记忆的功法。
人性善恶,难以琢磨,更难评判。
宋寡妇命数已尽,非他所能改。
但任由宋寡妇杀害西峰村的村民,他失职事小,累积的罪业会报应在宋寡妇子女身上,影响其福运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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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随她发泄怨气,逼那些犯事的村民主动自首的好。
县衙内。
陶子安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预备后日启程,想起昨日西峰村的村民来报鬼祟作乱,又忙叫了本地的典吏过来叮嘱。
“西峰村有命案隐瞒未报,倘或是有关这村子的人来见官,若不是投案的,不必理会,若是投案的且收押了,等我回来再审。”
典吏笑应了,又拍几句马屁,陶子安才挥退了他。
“别是什么大案,闹将起来,影响你考核,若不然还是处理了再走。”
马芸娇的担忧不无道理,为官治理一方,只要稳定,就是最大的功绩。
税收都可以商量,诉讼的案子却不能多,尤其是那些震惊世人伦理案子。
教化不利,说明无能。
陶子安摩挲着生硬的青茬淡然一笑,道:
“无妨,主动投案跟我主动去拿人不同,原本将军报与我,我还为难怎么处置,却不想死者冤魂不散纠缠他们,只等这送上门的犯人就是了。”
“明年正缺人修路,若征徭役百姓叫苦,合该拿他们这些恶人做苦力,将军另给了我一份名单,待核实后,便通通锁了去,开山修路,造福乡里。”
马芸娇听了杏眼一亮,连连叫好。
“正是如此,将军通晓全县,报与你那些事我听了生气,又怕你动手赔上仕途,你既打算好了,那再好不过!”
陶子安听得心里舒坦,便自动隐瞒了小舒庙祝建议的事。
这惩罚叫什么来着?
对,劳改!
改到死为止。
躺平小庙祝:我家神明太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