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阳拍了拍望着儿子背影的左大山,左大山不好意思地点头,跟舒阳回庙里。
庙里并不是住不下,只是没有被褥铺盖,舒阳自己盖的单薄,给刘海置办了一床厚实的,左大山和刘海能挤挤睡下,再加一个左思远就不行了。
三人安顿好,一夜无话。
次日天不亮,左大山就醒了。
小心翼翼地起床穿衣,却发现正房栓好的房门已经开了栓,只是虚掩着,不曾被风吹开。
看起来小阳出门了,可能是练功去了,也不知何时走的,左大山心里这样想,开门去清理院子里的积雪。
扫完前后院,用雪洗漱了,又去上香,神像上空青烟还未散,左大山又恭敬地插进三支。
这时,院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这么早就有人来上香?
左大山心里一惊,有点不知所措,最终还是紧张地打开了院门。
一个老妇人头发花白,面容憔悴,背着半人高的包裹,正在门口喘着粗气。
老妇人见开门的是个壮实汉子,也吓一跳,脚步不由倒退,可积雪深厚,背上的包裹又重,把她绊了个仰倒。
“哎哟,您没事吧?”
左大山慌忙去扶,卫婆子这才连连摆手,心里顾忌着男女大妨。
她自持比左大山大不了多少,却未曾想过她的外形容貌,早已不与她的年龄相匹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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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她和左大山是母子也不为过。
“我……我找小舒庙祝。”卫婆子裂开的嘴唇不知是冻的还是缺水,缓缓说出自己的来意。
“哦,他出去了,大约中午会回来吧?”
左大山见她不肯让自己扶,也不去伸手了。
积雪这么厚,背上又有包袱,像是铺盖卷儿,应该不会摔伤。
“那……我……晚点再来。”
卫婆子缓缓爬起身,佝偻着腰背起包裹,趟着雪,离开了。
左大山挠了挠头,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转身回院里,拿家伙清理庙门口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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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舒阳起早不是为了练功,而是去跟人约个茬架的地点。
“庙祝有礼了!”黑脸汉子背着一把大刀,站在茅草亭上抱拳道。
“客气客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舒阳等着对方废话几句,然后想办法来个赌斗。
赌个几千几万两银子,一举解决庙里的经济问题。
“先前我门下弟子与庙祝……”黑脸汉子看着脾气暴躁,不好惹,说起道理却是一套一套的。
把他门下两人的死描述的十分无辜,又一一举证他门派里在出云县经过多方调查,并没有偏听雇主的观点。
总之,他门下两名弟子的死是很冤枉的,庙祝舒阳以及将军要对这次金刀门和将军庙的武力冲突负有全部责任。
舒阳心里直呼见鬼:搞什么?
你们是混社会的大哥,怎么玩起师出有名那一套了?
难道不应该把眼一瞪,扯开膀子露出大胸肌……呃……大纹身,撂几句狠话,然后潇洒转身离去吗?
你们这么搞,感觉连教书的徐先生都比你们凶悍几分。
哪有在道上混的架势啊!
躺平小庙祝:我家神明太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