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座四五进的大宅子,咱挑一进,弄一个自己的小院,想和爹娘见面了就走上几步,方便不耽误,不走动的时候就和自个儿住似的,都自在。”
何花余光看着何肆一脸憧憬的样子,也有些心动。
有一间属于自己和何肆的小院子一直是何花许多年来的期盼。
何家实在太小了,何三水积威也重,天天都听不见抬头见,就算今年父亲的性子一下子转变了许多,待他们的态度都好上许多。
总归是在他面前不够自在。
经年累月,潜移默化,那种柔软无刚的温吞性子也就刻在骨子里了。
加之那间陈含玉赏赐的举人小院又是给生母一家住去了,没这样的道理,本就被娘家占了天大的便宜,何花懂事,也就不想也不会再去提什么了。
即便在何肆面前,何花也口是心非道:“别想些有的没的,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何肆笑道:“别担心,会有的。”
算上在无色界中的五年,夜航船中的不知年岁,何肆如今也二十好几了。
他可不是孩子了。
有些事情,可不能盼着别人自行开解,自己不说,难道求万一吗?
万一何花真不要自己了怎么办?
抱着宝丹哭去呀?那不行!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何肆柔声说道:“姐,婶子说了好些个黄道吉日,我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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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花没想到何肆忽然提起这茬,面色霞红,不敢说话,装作没听见。
何肆又道:“明年最近的好日子是正月廿八,宜嫁娶、纳采、裁衣、合帐,不过一般人家办宴席都会避开正月,老话说‘正月里不娶,二月里不嫁’,就怕有些眼光浅的嚼舌根,好在咱们也不邀请他们,三月也有好日子啊,就三月初四……”
何花声如蚊蝇,“你别太自说自话啊。”
何肆笑道:“这不和你商量着吗?”
何花避而不答,“你先修炼。”
何肆说道:“炼着呢,不耽误的。”
何花只露出一个脑袋,灯火昏黄,脖子都红了。
何花无奈道:“你再这样我回自己屋子了啊。”
何肆笑道:“姐,说好的等我出狱就成婚的,然后变成等我回家就成婚,现在又要等什么时候啊?”
何花脸皮薄,就要翻身下床,何肆一把拉住她,讨好说道:“姐,我不说了,你早点休息吧。”
何肆也知道,如果他这番这话是在马念真在何家时候说出,在三位长辈注视下,何花一定会点头应下了,不过何肆也不会挑那些时间给何花压力。
何花才十七岁啊,为什么要求她看似通情达理,其实逆来顺受呢?
还是在明显自己有错在先的前提下。
她就该生气,就该不理睬自己。
何花转过身去,闷声说道:“我要睡了。”
何肆点头说了声“好”。
然后继续内炼非毒魄。
雷声隆隆,雨声哗哗。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雨停,山色一洗,秋意深浓。
何肆感受着大半化血的非毒魄,以及腹中那颗过于安分的红丸,没有多想。
何花还在睡觉。
昨夜何花半梦半醒,没有休息好,过了子夜好不容易入睡了,夜半钟声没有吵醒她,鱼梆云板的敲击声有没有。
何肆就这么看她,不时傻笑。
果然何花是最好看的。
何肆替她掖好被子,蹑手蹑脚下床。
穿了一件厚衣服,去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