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何花连忙上前搀扶,小声问道:“要送你回房休息吗?”
何肆摇摇头,说道:“先陪你吃饭,我就闻闻味儿。”
其实何肆现在鼻痈,也闻不出菜香。
何花点点头,临走何肆还不忘带上那本《羣玉类聚》,好生将弯曲抚平妥帖,确保没有一个皱角,这才放入怀揣。
此举倒是叫男人有些气恼,提防谁呢?
他是那种不问自取之人吗?
看着两人相扶的身影离去,男人依旧坐在原位。
身旁老者轻声问道:“老爷,不是说要用斋吗?”
男人叹息一声,问道:“你看我这外甥怎么样?”
老者想了想,斟酌用词道:“少爷的身子骨看起来不太好。”
男人摇了摇头,“老闻说再泰安齐府见到他时,他武功卓绝,彬彬有礼,有少年英杰之姿,可把我高兴坏了,呵呵,原来是挑好听的哄我,难怪在家的时候没要了香茗的身子,毕竟都虚成这样了,有心也无力啊……我这干外甥女倒是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不比香茗那丫头差,今天见到了姐姐,姐夫,外甥女,我本来很高兴,但见到这外甥,我又高兴不起来,你说他年纪轻轻的,先忧后乐、咽泪装欢可不成,就算没福享也别光吃苦啊。”
老人知道男人想说什么,故作好奇道:“老爷为什么不和少爷袒露身份呢?”
男人果然一脸舒心地解释道:“这不是想着换个身份切入吗?也就看看他的心性罢了,毕竟只见过一次,还是三年多前了,虽然老话说三岁见老,但也事无绝对,总要自己亲自掌眼过才放心,正因为是流淌着同样血脉的自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所以我也怕这孩子在我面前都装相,尤其我现在还真有那么点小钱小势,他偏偏还见识过了九牛一毛,都说‘外甥头,舅家牛’,可装出来的假亲热却比真疏离还要伤人心,那可是真悲哀了,听几句心肠不热的流于表面的‘舅舅’,我能乐呵多久?顶多十天半个月吧。所以我这次压根就没打算相认,见过就走,只要他是个算不得不多么坏的孩子就足够宽慰了,毕竟癞痢头孩子自家好,现在看来,这孩子还不错。”
老者点点头,“老爷真是用心良苦了,那我们现在就走?”
男人笑骂道:“你少拍马屁,还没吃饭呢,外甥叫饭,舅舅不吃?有这道理吗?”
老者好心提醒道:“那老爷得快些了,咱再唠叨下去看就赶不上热乎的了。”
男人生生关上了话匣子,对着老者轻笑道:“我知道你这人不是不爱说话,而是根本就不会说话,所以我总肆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