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了?”
何肆摇摇头,故作轻松道:“没事儿,就一点破皮小伤,只是看着吓人,早好了。”
何叶虽然木楞,却是真的在意弟弟,后知后觉已经带上哭腔,“小四,这是怎么受伤的?是哪个坏蛋欺负你了?”
何肆有些无奈,才脖子上这一道伤,要是扒光了衣服站在她跟前给她看,那还不得哭死啊。
至于那个欺负自己的坏蛋,自己真就无能为力了。
人家可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啊,想怎么蹂躏自己都随意。
若是遇到愚忠之人,即便皇帝赐死,都要下跪磕头,谢主隆恩呢。
也不知道在谢什么,大概是谢皇帝仁慈,只杀一人,并不株连吧。
甚至就连三千六百刀的凌迟极刑,为了彰显仁慈,天地君三者各饶一刀,最多就是三千五百九十七刀。
听说前朝大太监鞠玉盛殿上领旨的时候,也是谢恩了。
凌迟他的人是自家隔壁的齐金彪齐爷。
何肆又是花了不少口舌哄好何叶,再不多时,京城就遥遥在望了。
终于,何肆带着二姐何叶从地下幽都返回京城外城。
见识过姜桂楼的何叶这回倒是大开眼界,只不过看着熟门熟路的何肆,眼神又多了一抹嫌恶。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啊,难怪小四学坏了,都敢移情别恋了。
毕竟只是在第一层借道,何肆的解释略显苍白无力,他告诉何叶她看到的美人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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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叶对此大为震惊。
一个个出水芙蓉、如花似玉的玉人,怎么会是男儿身呢?
两人从胭脂巷的月下台出来后,何肆走在前头,伏矢魄感知到身后一直传来的何叶审视的目光。
何肆知道自己这回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何肆装聋作哑,本想直接回家,何叶却叫住了何肆,带着他去到月癸坊的一户临街人家门前。
何肆不解道:“来这边做什么?”
何叶指了指人家门前的结香树,屈正告诉她传说叫做梦树。
何叶解释道,如果做了噩梦,就在梦树的枝条上打个结,能够化解噩梦的。
何肆看着各处枝条上弯曲拉紧的死结,无奈道:“这些该不会都是你打的吧?”
何叶摇摇头,“有两个不是。”
何肆扫了一眼打结的数量,苦笑道:“剩下十八个是你打的?”
何叶点点头,“我这段时间老做噩梦。”
何肆安慰道:“梦都是反的。”
何叶轻声道:“宗海师傅不是这样告诉我的,他说梦不是反的,梦只是一场心识的游戏。”
说着她就又伸出了罪恶之手。
何肆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小声道:“姐,人家门前种的树,你可别祸祸了,要被人骂的。”
何叶嘿嘿一笑,“偷偷的,最后再打一个结。”
何肆无语,这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何来偷偷一说?
不过他也松开了手,若是能作为一个解忧的寄托,便让她做吧。
何肆叮嘱道:“最后一个啊。”
何叶点点头,双手握住一根柔软的枝条,娴熟地打了个结,又是怕不够牢固,捏住枝条两端,用力拉扯,把结拽死。
忽然,身后传来叱骂声,“干什么呢!”
做贼心虚的何叶被吓得一个激灵,小手一抖,攥在手中的枝条断裂。
何叶二话不说,拉着何肆低头就跑。
何肆本想告诉二姐那声叱喝只是针对一个鬼祟剪绺的,不是那家主人回来了。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