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辉纠集了十几个拿枪的保安团士兵。
“跟我来,向前追击。”
他亲自带人,朝着前方那个正在逃跑的身材高大的汉子,追击过去。
但是宋国辉一点都不傻,他知道,就这么傻乎乎地追赶,在这样地形复杂之地,能够追上土匪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因此他带着这十几条枪,迅速登上一个高地。
“把枪架起来,瞄准,听我的命令,集中射击。”
正在这当口,又有一个令宋国辉兴奋的情景出现了,在离着那个高大身影不远处,有两个年轻女子,正在奔跑。一个穿着粉上衣,另一个穿着花衣服。
哇……
宋国辉的眼睛登时睁大了,这会不是会血寨主?
“给我打,瞄准女的,射击。”
十几条枪都迅速瞄准。
可是,那两个女性背影,一晃就不见了。
她俩奔跑的时候,很注意利用地形作掩护,猫着腰,拐着弯,一晃就躲到乱石后面去了。
“叭,叭叭,”
激烈的枪声响起来。
宋国辉看得清清楚楚,没打着。
一排子枪过去,那两个女人的身影,又出现了,闪一闪身,下了一道山沟。
“追,给我追——”
宋国辉大叫大嚷。
……
挂甲峪的地形,是七沟八梁没平地,山不算高,但是沟沟坎坎特别多,在这样的地方奔跑前进,异常困难,跳下一道沟,再绕过一个山包,穿过一片树丛……跑了半天你回头一看,只前进了不多一截。
而且追击战还得左拐右绕,转了一圈发现,距离出发地只隔了一个山头。
宋国辉和保安团的士兵累得气喘吁吁,不但没追上土匪,连土匪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没追上一个,也没打死一个。
在一片锅底形的山谷里,他和华参军“胜利会师”了。
华参军累得通身是汗,瞪着眼睛骂,“他奶奶的,这打得是什么仗,跟个野猴似的钻山头,老子是人,不是猴儿。”
宋国辉也累得汗流浃背,对华参军埋怨道:“咱们的策略失误,应该隐蔽前进,突然包围,这么一冲,把敌人都给轰跑,跟轰鸡似的,最近一个没逮着。”
“青天白日,到哪里隐蔽?土匪眼睛又不瞎,你就会拣现成的说。就是咱们动作太慢,你要是快点迂回到敌人侧后咱们就稳胜,跟笨猪似的,再好的战略也白瞎。”
两个人互相埋怨,争吵了一会,自然也没有结果。
满心的失望,一肚子怨气。
……
……
擂鼓庄,现在是一片安静。
死气沉沉。
崔子光和那二十多个保安团,都隐藏在孔家宅院里,等待“伏击血寨主”。而孔家老老小小,以及家丁仆人,则全都深居简出,因此整个宅子里有一种压抑和沉闷。
罗汉雄和顾光镖,化装成仆役,一直呆在孔庆汉的卧房里。
天色渐渐暗下来。
罗汉雄说道:“孔兄,顾兄,今天晚上,你们只管放心睡觉,天塌下来,也不用管。”
顾光镖问:“怎么,血寨主要在夜里采取行动么?”
罗汉雄笑道:“对呀,听说你们排灯会有‘罗仙大阵’,挺厉害的,血寨主今天晚上要摆一个‘罗唣大阵’,我先跟你们知会一声,到时候别理会,就是了。”
吃过晚饭,罗汉雄和顾光镖就充当了“值夜仆役”,睡在卧室的外屋。约摸二更时分,只听院里的几条看家狗,一阵狂吠。
“汪汪汪,”
孔家是大户,前院后院,都有狗,叫起来的时候,吠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