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额头上冷汗涔涔,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那叫声实在太过悲惨,宛如遭受了世间最残酷的折磨,又好似被凶猛恶犬狠狠撕咬着身躯,令人闻之心悸胆寒。
就在这时,一个急切而愤怒的声音骤然响起:“土肥原,你赶快把孩子给我放下!”原来是村山医生及时赶到了现场。他满脸怒容,双眼喷火,死死地盯着土肥原,浑身散发出一种无法遏制的威严气息。这个声音犹如一道救命稻草,瞬间将小程延从痛苦深渊中拉了回来。如果再晚一会儿,恐怕小程延的这只耳朵就真的要遭殃了,甚至有可能会失去它。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会时常光顾您这儿啊。起初看到的时候,我还真把他当成了小偷呢!”土肥原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身着整洁衣裳、面容清秀可爱的小程延。心中不禁暗自嘀咕:哪有小偷能打扮得如此干净利落?瞧这模样,想必应该就是村山医生在镇上好友家中的孩子吧。
然而就在这时,土肥原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一般,目光紧紧锁定在了孩子的面庞之上。那一瞬间,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涌上心头,但碍于村山医生此刻依旧满脸怒容,他并未将自己所发现之事宣之于口。可恰恰正是村山医生这般恼怒的神情,反倒令土肥原内心深处萌生出一股坚定不移的疑虑。
身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特务,土肥原对于自身敏锐的洞察力向来充满自信。此时此刻,他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绝非空穴来风。只是面对眼前这位相交甚笃的挚友——村山医生,他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究竟该如何向对方坦诚相告?又或者选择保持缄默,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与误会?
毕竟一旦揭开这个隐藏的秘密,谁也无法预料将会引发怎样的后果。而最为关键的是,他实在担忧村山医生会因此对自己心生芥蒂,甚至害怕自己日后返回日本后四处散播此事,毕竟村山家族在日本可是一个华族啊……
种种顾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土肥原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土肥原作为一名经验丰富、手段狡猾的特务头子,要想从单纯的村山生那里获取一些信息简直易如反掌。然而,村山矢正是土肥原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所以土肥原不想利用那些阴险狡诈的手段对付村山,而是选择了一种看似随意的询问方式:“我明白了,村山教官之所以不愿意回日本,原来是因为和徐女士已经有了孩子,而且这个孩子长得真像他的母亲!”
土肥原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村山,只见对方听到这句话后,仿佛遭受雷击一般,脸色苍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看到这样的情景,土肥原反倒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土肥原也不想让村山太过难堪。于是,他便保持沉默,等待村山恢复平静并主动开口。
然而,村山在此后的几天里再也没有提及这件事情。直到送别土肥原时,他才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期望。村山希望即将前往奉天工作的土肥原能够帮助打听一下徐女大的生死下落。
土肥原表示会尽力而为,但结果却让人感到遗憾——就连已经不再忌玮当年之事的张大帅对这个名字也毫无印象,更何况当年的所有档案已经全部被销毁了呢?因此,这件事成了土肥原惦记了一生的事情,哪怕1923年村山矢正逝世后……
伴随着村山矢一生命的终结,土肥原的工作量却呈现出与日俱增之势。身担关东军特务机关长这一要职的他,犹如一颗忙碌的陀螺,不停地穿梭于东北地区的各个角落,自此再也未能踏上那座名为高堡台的土地。
时光荏苒,转眼来到了 1927 年的四月天。就在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日子里,土肥原意外地接到了一通来自远方大连的电话。来电者不是别人,正是他昔日的得意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