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周乙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的样子。“程老爹风湿二十多年了,他的儿子成延一直寻找名医,也没有任何办法。村山矢一也帮助联系过,连北平的医院都看过了,除非是去美国,那里医术比较好。不过,我在那里没有关系,村山成延到是在那里认识几个朋友,我找他帮助打听一下。”
此时此刻的周乙依然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之中——毕竟他刚刚才寻得了失散多年的亲 兄弟!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何种境地、也没去考虑这样做是否会带来什么后果和影响的他,几乎是下意识般地便直接喊出了成延这个名字。
而当他看到对面安德森那惊诧无比的表情时,周乙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原本就有些晕沉的脑袋此刻就好像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一般。
手中握着的酒杯也似乎变得沉重无比,里面猩红如血的酒液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他手腕都微微发酸。周乙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但却发现空气中弥漫的红酒香气已经被惊出了七八分,浓郁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个村山成延,你也一定听说过。我跟他在哈尔滨就关系很好,以他的身份,帮问一下,可能会有意外的惊喜。你先不要跟周书真还有熊阔海说,等我有了消息…….”周乙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搜索着合适的词语,试图找到一种既能让安德森不产生怀疑,又不会让他认为自己在故意推脱的表达方式。他深知这句话的重要性,如果措辞不当,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觉或者误解,从而影响到整个计划的实施。因此,他必须谨慎思考,精心挑选每一个字,以确保自己的回答能够恰到好处地传达出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听说过这个日本人,我还听说在法租界,他的脑袋值至少八千法币。”安德森兴灾乐祸的说道。
“怎么说……”安德森的话令周乙惊觉了起来,如果成延在天津这个地方被人给当成鬼子给杀了,也实在是太冤枉了。
“现在已经是抗战全面爆发了,铁血暗杀团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不仅加强了对鬼了汉奸的暗杀,而且还鼓励江湖中人这么作。甚至有人暗中下了悬赏,比如你周乙这个特务科副 科长,报价是二千五百法币……”由于此时身处在法租界内,安德森说起话来便不再像周乙在租界之外时那样谨小慎微。与此同时,他也想要借此机会提醒一下周乙,外出时务必多加留意自身安全。毕竟,如果不幸遭遇暗杀,那就太不值得了。
当听到那耳熟能详的“铁血暗杀团”这个名号时,周乙仿佛一下子穿越回了曾经的哈尔滨。在对这群人深感钦佩之余,他不禁感叹复兴社的那些家伙实在是毫无进步可言,竟然天真地认为通过几次暗杀行动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所有问题。
“难怪给我报了二千五百法币,在哈尔滨的时候,老陈那帮人被我们特务科追得跟兔子似的。没想到,到了天津,他反而神气起来了。还有了钱,在哈尔滨的时候,我可看到过他们被抓的人,一两个月都没吃过一顿肉了。”
在安德森面前,周乙深知自己必须保持低调和谨慎,绝不能轻易暴露真实身份。因此,面对陈醒言时,他只好继续用那种在外人看来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发表着评论。
然而与此同时,周乙内心的警惕性却越发提高。他暗自思忖着,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提醒一下成延,以免他真的遭遇不测,命丧于复兴社之手。毕竟这么多年来,已有无数同志惨死于复兴社的毒手之下,鲜血几乎汇成了河流。可若是成延最终竟是以日本人的身份死去,那岂不是太过憋屈和无辜?
对于周乙来说,由于他并不知晓成延还隐藏着一个复兴社特务处中校的重要身份,心中自然难免感到焦急万分。
“天津毕竟不同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