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恺就跟我家孩子一样,以后还请程警官多照顾一下方恺。我一直想请程警官有机会喝顿酒,今天到了大连下车,程警官一定要赏我这个脸。”
“那时自然,方恺是我徒弟,也是我兄弟。”程延拍了拍方恺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去。而方恺就这样被李叔给拦在了那里,两个人唠起来,就如同一个老熟人一般。
程延看到方恺不再跟随,于是加快脚步往前走,走到前面十二节与十三节车厢交接处,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手里同样拿着一个跟李玉贵同样的新式皇历在那里抽着烟。
他知道是自己人,于是就道:“你这个黄历在新京很流行吗,我咋看到好几个人手里都有。”
那个男子看到程延身穿的警服,又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现在是冬天,两个车厢接口处因为门窗较多,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大晚上的堵在这里。
“我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我专门去新京进了这趟货,如果警官喜欢,我送你一本。”
说话间就将皇历翻到了其中一页,上面正显示是公历4月14日。看到这一页,程延确定是自己人。于是就拿过了黄历,一边翻一边对他说道:“你这次投资可能要赔本了。”
“我这里一直没找到人,你们能确定在这辆车上吗?”程延接着用更小的声音问着那个男子。
“我们不是343次那趟车的人,我跟老李接到王老板通知时,实在赶不上345了,正好有一趟到沈阳的快车,我们就先坐到了沈阳,然后......”
那个男子只是小声解释了一下,然后马上又大声转移话题。
“警官这话咋讲,为什么说我要赔本?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343上的人鞍山下不来了,所有鞍山要下车的人都被赶到了这个车上。343上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叛徒我估计在那上面,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呢!”
程延继续小声道,然后又转大声谈论这个皇历。
“你难道不知道大连是什么地方吗,大连可是1905年就成了关东军的驻地,不是皇上那个满洲国。”
“车尾加了一个车厢,里面据日本乘警长说装的是阵亡鬼子的骨灰。一会儿到达鞍山后,车上所有乘警、列车员还有站内的日本宪兵都要在车尾哀悼那些在河北阵亡的日本鬼子。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车上真有宪兵队特高课的人,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下车一同哀悼。”程延小声分析道。
“很有道理,不管有没有,鞍山是一个机会,等他们下了车你注意一下,有没有陌生的人,特别是那个叛徒,我们来得太匆忙,都没看到过他的照片,就全靠你了。”
那个人小声道:“要是你发现了,想办法告诉我或者李玉贵都行,人我们来解决,你不要暴露身份。”
“警官这么一说,我心里还真没底,还好我也只是付了定金,看来我这一趟要赔点钱了。”那个男子似乎被程延这话给打击到了。“警官眼力真好,不做生意可惜了。”
“这年头儿,生意可不好做,我就只想吃一碗稳定的饭。”
程延大声说着,然后又压低了声音。
“我想如果护送的真是日本人,不可能不下车,但我就有一个担心,就是日本乘警长也不一定就不知道他们在车上,万一他们也跟中国乘客一样不知情呢?一会儿我要通知其他乘警还有列车员,想办法将消息透露出去,只要让他们知道,就多一份把握。”
“可这样一来,你的身份......”程延打断了对方的顾虑。
“放心吧,我会找一个合适机会的,不会透露自己身份,更何况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我告诉其他列车员,谁又能保证那个环节透露出去的。”
其实这只是程延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