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白衣(2 / 3)

“一会去不去凤仪阁找姑…快看,好俊俏的乌鸦。”原本在一楼滔滔不绝的柳远山,目光被一黑袍男子肩上黑鸦吸引,低声惊呼道。

陈长歌回头望去,只见黑鸦的主人也听到柳远山的呼喊转头回望,三人目光交织一处,只是一眼便像是看见了地狱鬼卒一般,那黑袍人长相阴森恐怖摄人胆寒,刹那间陈长歌觉得一缕寒气从脊梁起遍布四肢百骸,浑身的不自在。

肩上站有黑鸦的黑袍人看着两名神色各异的年轻后辈阴邪一笑,不言不语转身离开了无忧坊。

柳远山满脸崇拜的看着黑袍人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这肯定是个高人。”

陈长歌微微摇头饮下一口烈酒,驱赶身上突生的寒意,咋舌道“幸亏是白天,若是晚上看见他跟活见鬼差不多。”

柳远山啧声讥讽道“屁,你看你那个胆量还不如个小娘们。”

三日后,天门关。

天门关所处边塞,本来闷热的晚秋在这显得有些苍凉,天门关,乾元王朝的边疆屏障屏藩要塞,与北邙隔山相望,东抗北邙西临大金,乃是历代军略要地,雄州地处苦寒之地,民风彪悍崇武好战,故而雄州兵士可称乾元兵卒之精锐,两朝时间五十余年,北邙虎狼之辈无法侵乾元半步,雄州重骑功不可没。

作为乾元的腰膂重镇,天门关自然不如其他州郡繁华,披坚执锐的兵将士卒到处可见,秦关军严禁恃强凌弱欺凌百姓,多年下来甚得民心,军民相处也极为融洽。

城门下。

一名身穿黑袍精壮男子同一带兵披甲中年将军走出天门关,中年将军相貌熊毅虎体猿臂,燕颌虎须豹头环眼,腰悬三寸宽阔剑,一身鲜明铠甲衬托出雄壮汉子战场杀伐的冷冽气息。

吴魁停下步伐,转身拱手言道“秦将军留步。”

披甲将军拱手谢道“此事多谢吴魁元。”

此人便是天门关守将秦雄,固守天门关一十二载,抗击北莽狼子半步不可入,使得乾元北境安稳固若金汤。

吴魁仰头扫了一眼高十余丈的天门关城墙,城墙上新伤旧痕不计其数,斑驳苍凉的古老城墙似乎在不言不语中讲述着它所见过的故事,看着巍峨城墙不由得感慨道“可谓是雄关漫漫真如铁,为了关内百万百姓,还望秦将军保重。”

身披重铠的秦雄不禁叹气道“沈安之与家师纷争并非一日,如今他如断脊之犬一般狂吠乱咬也在家师意料之中,只不过他若真来寻衅,怕是苦了关内百姓,但也无妨,我天门关不是他阴罗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山野禅堂,魁元放心。”

“好。”吴魁应了句好,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犹疑。

远处,夕阳衔山,塞北苦寒地满地柔和,吴魁黑衣入北邙。

八月中秋前后便是秋分,进了秋分离着银装素裹的寒冷季节便不远了。

一袭白袍的俊逸少年拎着酒壶进了雄州城内一座偏僻破庙,庙里供奉的佛像已经破败不堪,前后几处已露出泥胎稻草,看着便觉得极为萧瑟,过了佛堂后院便是两间静室,本是礼佛沐香的清静地但这里没有丝毫脱俗意味,一邋遢僧人躺在静室前,坦胸露怀的享用着金秋最后几天的温热阳光。

拎着酒壶的陈长歌刚进庙便闻到一阵酸臭味道,不用想,自己的邋遢师傅回来了,没好气道“还知道回来啊?”

“诶,你这小子,怎么跟师傅说话呢?为师为了你跑断了腿,你小子还跟我这阴阳怪气是不是?”邋遢僧人便是济戎一吹胡子坐起身,瞪眼埋怨道。

陈长歌进了后院摇晃着手中的酒壶,无奈道“行行行,您辛苦。”

济戎一把接过酒壶,原本吹胡瞪眼的埋怨也没有了,一脸嬉笑,打开酒壶狠狠灌了一口,抹抹嘴道“好说,好说,最近那老小子回没回来?”

“我师傅啊?你走之后没来过。”陈长歌坐在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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