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种打法我，我从来没经历过啊……”

“是，是我们杀的么？”

……

作为主阵之人的柳霄，此刻脑袋中满是一团浆糊！

“他，他还真将我们当，当成了自己手里的一把剑……”

是的。

只是剑。

在整个九天寰宇中都能排上号的含光掠影阵……

没有在战斗中表现出任何军阵变化的奥妙。

没有在战斗中表现出任何军阵变幻的威力。

更没有在战斗中表现出任何军士本该具有的那些优点。

他们就是组成了一个名为含光掠影的阵式……

然后在某个人的指点下，朝不同的方位冲去……

然后施展一次掠影万象，两次掠影万象，三次掠影万象……

“前辈，巽坎位，掠影万象……施展三次吧。”

“第，第四次掠，掠影万象……”

这一次，柳霄没有凝滞分毫。

仿佛经历了三次后，他真的认同了自己以及含光掠影阵，只是某人手中的剑而已……

主人开口。

唯命是从。

所以……

他懵逼地带着含光掠影阵，冲向了巽坎位……

懵逼地施展了第五次掠影万象……

第六次……

第七次……

然后懵逼地杀死了比他们更为懵逼的，第二个种魔将。

“前辈，震兑位，两次掠影万象。”

邪天平静的声音，再度响起。

但这一次……

柳霄率领的含光掠影阵，没有动。

仅剩的四位种魔将，也没有动。

有些东西，是能超越生死的。

比如荣耀。

比如使命。

比如责任。

也比如……

茫然。

一场他们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

如今让他们茫然。

化身为剑的人类军士，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杀的种魔将。

而被欺负的种魔将，更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如何会在轻描淡写的一个方位上，死得不明不白的。

好在……

他们都知道一件事——

造成这种情况的，就是突然加入这场战斗的小道祖。

被敌人注视也就罢了。

被自己人用见鬼的视线注视，邪天就有些尴尬。

所以他轻轻咳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柳霄什么。

但柳霄完全没有心思去心领神会。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注视邪天的同时，在心头质疑自己曾下的那个判断——

这种妖孽，真的只是具备参加古天梯试炼资格的，道祖？

而此时……

瘫倒在地的周曦，已经看得听得震撼得几乎失去了意识。

有些东西，距离近了真的能要人命。

因为距离近的他，感受到了众军士和众种魔将不能完全体会到的，云淡风轻。

杀种魔将简单么？

简单。

简单到何种程度？

只需负手站在不远处。

时而说几个字。

便有种魔将因此消亡。

很静。

静得令人发指。

但静中，又有偶尔吹拂过来的风，拂动着这位开口之人的衣袂，让其活在现实中。

却也正因活在了现实中……

所以现实之承重，几乎压垮了所有生灵的意志。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