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秒入睡,还哈喇子直流。
李顽指着谭正浩,笑道“你酒量不行,不行……”
这一说,谭正浩猛地醒来,嘟囔着道“谁说我不行,我喝给你看看……”
又是抱起一坛酒,咕嘟咕嘟地喝下,头一歪就又睡了过去,酒坛子滚到柴淑静身边。
柴淑静收起那空酒坛,对夫君酒后瘫软若泥地睡态习以为常,起身为他抹去嘴角哈喇子,就见到李顽又指过来,醉态可掬地要说什么,忙道“别再说他酒量不行,不然又会起来狂喝的。”
李顽有一分清醒,醉了九分,这次拼酒,他其实是完败,没看人家抱着酒坛拼,他还用酒樽吗!但是输酒不能输阵,互损他也会,这时倒是没损下去,醉眼迷蒙,摇摇晃晃地道“你这女人,非要听那么详细做什么,你想听,那我就说与你听……”
李顽醉意之下,一边喝酒,一边说,就如爆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全部说出,连与解玉玉的伤心事也说出,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忧愁,一会欢乐,说着说着就头一歪,倒了下去,醉卧辇上睡去。
柴淑静倾听着,面上始终是惊讶的表情,根本插不上话,直到看着李顽倒下,陷入沉思中。
此人应该说的不假,没人能在酣醉时编出这般曲折经历,只是没想到自己遇上个怪胎,还是个多情人,与那解玉玉之间是真苦。
她的目光瞄向李顽身侧,没有乾坤袋,看来那件仙宝傀儡仙弓为他收进躯体世界中了。
她对此仙宝很是动心,为此起了不该有的贪念,可是若这时施以伤害,这位又不似坏人,这与她的本心不符,为此心内纠缠的很,面色有些恍惚。
如此这般心念交战下,让她有些疲惫,精气神变差起来。
最终,她还是暗叹一声,面转向别处,尽力收敛心神,不再想这眼前的诱惑事。
幸好她守住本心,不然一定会伤人不成反被噬,李顽就算是在醉睡中,也不是她能够制服,伤害得了。本身实力在那里,身体又强横的可怕,除非她拥有捆仙绳等之类的稀罕奇物,或者能迷倒半仙的迷香才行。
李顽悠悠醒转中,猛地坐起身来,眼见柴淑静的美妙背影,舒了口气。这次喝的太多,难得醉了一次,这种醉睡,放开一切的感觉……嗯,挺好的。
记忆中,自己好像说了许多,一些埋藏心中的话语,也是倾诉出来,肆意地放开心扉,此时心里感到万分舒坦。
人其实活的很苦,很多时候是在苦中作乐,只有心灵的放飞,才能缓解埋藏心底深处的伤感。
苦痛中种出花来,遗憾中跃出烟火,岁月中浅唱一曲,越走越苦痛,掩埋的伤感越多,总要有宣泄出的一次,尝试着灿烂一回!
放开心扉,拨开尘封的心,一念之间的敞开,拯救压抑的情怀。
又是一个道意,在他醉酒后的倾诉中,难得释放一次埋藏心中已久的伤感,顿悟出了放开心扉的道意。
生命中期待的是美好,往往在事违人愿中挣扎,命运赋予了残酷的坎坷,再是不甘,也要去放开心情一次,在记忆轮回中,沧桑的心短暂绽放一下。
过往,安好。未来,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