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部经理下课了,现任当家人也被从美国回来的父母给罢免了,同时下课了很多管理层,可唯独把我给漏下了。
我正是如现在的小雨这般,在十几个部门里左右逢源,处处说他们想听的话,处处为他们出主意,最后当老董事长在犹豫要不要开除我的时候,好多人站出来为我说话。因为他们都喜欢让自己的龌龊和黑暗,在我这里获得深层次的理解跟认同,他们都想获得精神自洽和精神满足,因为这家单位就是一个充满了勾心斗角的江湖。
每天左右逢源的我,都要带着不同的面具,每天只要一进到单位我就会挂着笑脸,和每一位单位的同事打着招呼,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保洁阿姨和供货商司机。
其实最后我能留下来,正是因为我处处尊重的那些保洁阿姨,因为她们经常出入老板的办公室,为老板打扫房间收拾衣物,她们才是老板在单位里的眼睛。
只不过最后我累了,每天应对这些人我真的太累了,因为时间久了彼此都会看出对方的虚伪,哪怕你开始真诚了,对方也会觉得你虚伪,因为大家都戴着面具,你摘掉了面具也只会让别人认为你又戴了一副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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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我陷入到了一种自我怀疑,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开始每天上班又像上坟一样了,我开始天天躲在办公室,躲在布草房,就是躲着不想见人,最后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我辞职了。
这也是我工作时间最长的单位了,我在这里工作了十个月,在从前和以后都没有能超过十个月的了。
就在我的思绪还在回忆这段过往时,小雨和方姐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小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问我:
“你这是想谁家老娘们想的这么入神啊,喊你好几声你才回过神,你真傻了咋的?”
面对小雨的戏言我只有报以微笑,不过这小雨好像想到了什么,笑问着方姐:
“方姐,你瞅瞅你师傅有什么变化没?”
我这一听,心道这他妈的没完了,又来了,又要彰显她自己了。
方姐在听了小雨的问题后,神情认真的看向了我,在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才不确定的说:
“路喜师傅看着好像不那么凶了?应该是眼神变了,变得不那么凌厉了,我刚一进屋就发现了,只不过不确定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瞅着和善多了,就是带了点傻气。”
小雨一听方姐这么说,自动排除了那个傻字,自豪的跟方姐显摆这都是她的功劳,她如何如何云云的就开始了,方姐也配合的吹捧起了她。
这一幕我又能说什么啊,只有笑笑罢了。
待这二人都走后,晚上八点多老田两口子来了,因为胜男不舒服,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上来,就急匆匆的拉着来找我了。
我一瞅胜男这架势,明显是那个小太奶要上来有话说,忙跑去里屋上香,这一顿折腾完,我又坐下来等了一会,那种熟悉的感觉才又回来了,我这才认真的看向了胜男。
对面的胜男也感知到了我的变化,都没用我说什么,或者请一下,这身体不自觉的晃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比以往的动作幅度都要大。
待胜男阴沉的低着头,稳稳的一动不动了,我知道这是小太奶上来了。
我客客气气的向对方问话:
“来人是田氏家族的小太奶么?”
对面的胜男听闻后点了点头,我又小心翼翼的问:
“那小太奶这次来,是打算解决和老田家的因果恩怨么?”
可能是我问的不够严谨,胜男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我又重新问到:
“小太奶这次来,是单独解决和田春武家的因果恩怨,但是不包括其他家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