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入梦景,缺粮守空房
童子难临世,百日露险危
父母在确认这个消息后都很开心,母亲面色绯红一脸的笑容,父亲则是开心中带着一抹忧虑。
母亲的这种喜悦没有维持多久便开始了焦虑和抑郁,得知怀孕这个喜讯四五天后,父亲去了安置单位上班,县政府旗下一家开发公司的拆迁办。
这在当时可是让人眼红不行的工作。父亲在工作初期的头两个月对母亲呵护备至,不少的往家里带营养品和吃的。但是后来父亲以加班工作单位忙为由就很少回家了,家里就独留母亲一个人。
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母亲每天夜里怪梦频发,梦里不是看到一群人对她有说有笑,就是数不清的小动物围着她,再或者一会好似去了仙境一般的地方,一会去的地方阴森恐怖。
醒来后很是不解也有一丝的担忧,可这个时候父亲也不在家,即使父亲回家也是放下东西匆匆的就走了。她在这里除了父亲也不认识别的人,只能一个人孤独的慢慢消化这些诡异的梦境。
随着母亲的身子一天天变沉,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多长达半个多月没有回家,家里仅剩一些玉米碴子了,母亲每天就靠煮玉米碴子充饥,单纯的的以为父亲因为工作忙而没有回家。
一天夜里母亲在梦中出现在了一个大殿里,一个古装古色的女人,冲着母亲怒说:“你个傻孩子,你男人在外面有人了,你还不知道,赶紧给你婆婆托口信让她来。”
母亲醒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还有刚才做的梦,泪水控制不住的划过眼角。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起身洗漱。
简单收拾下妆容后便出门寻找邻居帮助,恰好有个邻居正好要去奶奶家的那个村子上送货,便答应了母亲的请求。
当天下午奶奶便跟着邻居回到了县里,奶奶一进屋,看着碗里没吃完的玉米碴子,四下看看没有别的食物,又盯着母亲的肚子看了一会,都不用母亲在诉说什么了,一切都尽收眼底,语气中带着愧意:
“我这几天身上就总是不舒服,这老黄仙有一天都捆窍上身了,告诉让我来这一趟,我也不知道地址啊!也联系不上你们,我这进屋一看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单位在哪,多久没回来了?”
母亲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经历和做过的梦,奶奶听罢后,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说这就去找父亲,便问父亲的工作单位叫啥。奶奶虽然平时为人刻薄了些,但是同为女人在这种事情上还是非常有正义感的!
奶奶出门便四处打听父亲单位的地址,临近傍晚奶奶和父亲便一起回来了,当着母亲的面,奶奶不停的数落着父亲,母亲在一旁不停的抽泣,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母亲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再之后父亲每天都回家陪护着母亲直到我的出生。
转眼进入了九零年代,清明节的前夕,父亲带着已经足月的母亲去县里医院待产,生产那天过程很顺利,只不过因为母亲在孕期严重营养不良,一个男婴生下来不足五斤,出生后还不哭,不论接产的大夫怎么拍打就是不哭。
眼看着身体一点点发紫,大夫着急的拿起针头在我脚趾上扎了一下,这才响起我来到这个世界发出的第一个声音。
大夫见我哭了出来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接着给我吸氧又把我抱到了保温箱里,在保温箱待了半个多月,在这期间父母一方面很是开心,同时也很担忧,生怕我会夭折。
当大夫说我能出院的时候,母亲激动的哭了,父亲跟产科的大夫、护士挨个握手发糖以示感谢。
父母把我抱回家十多天后的一个上午,奶奶和海婆子一起来到了家里,她俩先是轮番的抱了抱我,眼里尽显喜爱之意,逗弄了我一会,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