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发生的事情,乔净语实在不敢轻易下结论,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啊!说不定这一世会与上一世相比,事态的发展会有所不同呢?
乔净语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动作轻柔地替沐雪菲拭去眼角的泪水,接着缓缓说道:“你有没有亲眼见过傅廷深这个人呀?也许真实的他和你所听闻的完全不一样呢?你想啊,他可是一直在部队里工作的,并且还坐到了中将这样高的职位,那他的私生活绝对不可能如传言所说那般不堪和混乱吧。”
沐雪菲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略带无奈地回答道:“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啊,傅廷深再怎么说也是一名中将级别的人物,哪里是我想见就能随便见到的哟。”
乔净语仔细一想,觉得沐雪菲说得不无道理,于是又放低声音宽慰她道:“既然连他人你都未曾谋面,那么你之前听到的关于他的种种传闻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道听途说罢了。更何况,他身为堂堂中将,说不定正是你心驰神往的那种铁骨铮铮且充满禁欲气息的英俊男神呢?”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啊,即便暂且抛开其他因素不谈,单单就冲着他曾经离过婚,而且还带着一个孩子这点来说,我无论如何也是没法接受的。凭啥我刚刚过门就得给别人家的小孩当后妈呀?”沐雪菲一脸委屈地反驳道。
乔净语望着沐雪菲,心中也是一阵慌乱,她实在不知该怎样去劝解眼前这个伤心欲绝的好友。
毕竟那两点,就连她自己都难以接受,此刻更想不出合适的说辞来宽慰沐雪菲。然而就在这时,乔净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的问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你爸爸把你关起来了么?那你到底是怎么回到吉城的呢?难道是你向你爸爸妥协了?又或者是你爸爸改变主意放了你?”
只见沐雪菲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犹豫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是我……”声音低若蚊蝇。
“啊?你同意嫁了?”乔净语闻言不由得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以她对沐雪菲的了解,依着沐雪菲那倔强的性子,按理说不应该会轻易妥协才对啊!
沐雪菲紧咬着嘴唇,微微颔首轻点了一下头,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轻声道:“因为……我……我……我和别的男人发生了一夜情!”
“什么?”乔净语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过了许久,她才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追问:“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沐雪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继续说道:“我爸爸一直将我囚禁在房间里,不管我怎样苦苦哀求,他都执意要我嫁给傅庭深。我实在是被逼无奈,一时冲动之下便拿起刀子割腕想要自杀……”
乔净语心急如焚地凑到沐雪菲身前,目光急切地落在她那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果不其然,一道狰狞而又醒目的伤疤横亘其上,刚刚结痂不久,伤口周围还隐隐透出新生嫩肉所特有的粉嫩色泽。
乔净语凝视着这道伤口,心头一阵后怕袭来,仿佛整颗心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天哪,如果再晚一步,也许自己这辈子就真的再也无法见到沐雪菲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不禁带上了一丝颤抖:“你是不是傻呀?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好好活下去更为重要吗?”
沐雪菲的眼眸中同样噙满泪花,但她依然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乔净语:“我那时啊,脑子突然就像钻进了一条死胡同似的,怎么都转不过弯来,所以一时间没想开啦。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瞧,我现在这不活得好好的嘛。”
乔净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沐雪菲手腕处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