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老乡家求宿一晚这种事比较简单,再加上以自己前世对老丈人和丈母娘的了解,想要讨他们的欢心并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摆在钟默面前最大的困难就是怎么顺顺利利的到达恽瑾家所在的村里。
从省会镐京到西虢市倒还好办,有火车直达,但是从西虢市到村里那段路可是让钟默吃尽了苦头。
结果是钟默花了整整三天才来到了张村这个位于渭水旁的村落,这里也是恽瑾的老家。
此时张村的基建水平自然比不上后世,什么村村通工程现在都还是没影的事,泥土地才是现在的主流路况。
好在这个时节雨水不多,除了灰大一点之外,钟默也没什么不适,至少灰头土脸要比泥泞满身要强了不少。
虽然前世钟默第一次来到张村时已经是十多年后,但虞夏的农村受宅基地限制,几十年都没什么变化,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村头第三户人家的门口,这里正是恽瑾家,哦,不对,应该说是老丈人恽远山家。
据说老丈人一家祖籍江淮省毗陵市,清朝中期才迁来此地,所以在这个名为张村的西北村落里是个小姓人家。
不过因为恽家人世代都有人识字,所以哪怕村长之类的职务落不到恽家人身上,但他们一家在村里一直威望颇高。
钟默到达张村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不过这里地处西北,日落时间比较晚,天色依然大亮。
站在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钟默才抬起略微颤抖的手敲响了恽家的大门。
“谁呀?”一道雄厚的秦中口音从门内传了出来,当了几十年秦中女婿的钟默自然听得懂,闻言就无声的笑了起来,这个声音他可太熟了,正是前世老丈人恽永寿的声音。
“大叔你好,我是从镐京出来采风的大学生这,我叫钟默,钟表的钟,默默无闻的默。”
“今天在这附近采风之后发现这个点找不到车回西虢市里了,想问问看村里有没有能让我借宿一晚的地方?”
钟默大声的做了自我介绍,恽瑾现在要是在家里的话,应该能听到自己说了什么,如果她也重生了,那么自然知道自己是谁,肯定会暗中配合自己。
如果恽瑾没有重生,这样干脆的自报家门也比较能让人放下一些防范之心,至少不会让自己吃个闭门羹。
果然没过多久大门就打开来,开门的正是恽永寿,只不过这个年龄的他对于钟默而言也算是初见,但他那既大且圆的脑袋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继续阅读
恽永寿并不算特别高大,个头比钟建军还略低一点点,但极为壮实,门板一样身材让他在体重上将钟建军远远甩开。
“你这娃娃看着还没有18岁吧?这么早就是大学生了?”钟默这张脸在装成熟方面实在是太掉分了。
钟默是有备而来,准备自然充分,马上从包里掏出身份证、学生证和录取通知书递了上去。
恽永寿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娃娃如此实诚,下意识的接过钟默递过来的东西扫了一眼。
现在做假证的还没有泛滥,或者说这一行还没有成建制的出现,人们对于各种证件的信任度还非常高,识字的恽永寿很快就认清了证件上的内容,又看了看钟默的照片,算是认可他的说辞。
“没想到你这个娃娃年纪不大,就已经是大学生了,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吧!”
钟默心里松了口气,一边道谢一边走进了恽家的大门,然后还假模假样的问道:“还不知道大叔您贵姓呢?”
“贵什么贵,老汉我叫恽永寿。”
“永寿叔您好!”面对前世的老丈人钟默的嘴甜得不行。
穿过院子走进房间,这时的恽家之前钟默并未见过,因为十多年后这个老宅被扒了重新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