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瀚海回头,看着突然现身的老者,眼中终于出现一丝波动。 龙国人皇贺九州将两具尸体轻缓的放在地上。
“贺老先生,此次乃我甲贺流内部之事,与你应该并无太大关系吧?”
这世界很大,凡人犹如星河,可人皇却皎如日月。
或许未曾交过手,但不代表安倍瀚海不认识贺九州。
不提同样名列神榜,光说两国一衣带水的关系,以及‘源远流长’的历史渊源,双方都会对彼此国家的高层信息尽其所能的进行调查掌控。
只一眼,安倍瀚海就认出了这位龙国人皇,可是对于他出现在这,还是感到颇为意外。
不单安倍瀚海,就连安倍璇玑同样非常惊讶。
她背井离乡来到龙国,经营这座樱花阁隐姓埋名卧薪藏胆,的确和龙国高层缔结过协议。
这座东方古国展现出大国风范,并没有将她拒之门外,给她了落脚之所,可是双方的协议里,并没有要求龙国会为她安庇护。
国家,首先得以民族利益为先。
她固然是天榜榜首,看似风光,可实际上呢?
如果她是甲贺流宗主也就罢了,可是她不过是一条被赶出故土的丧家之犬。
她于龙国而言,并无太大的利用价值。
对于这点她很清楚,所以也从没奢望过能从龙国方面得到什么帮助,想要报仇,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可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贺九州居然主动现身。
于情于理,这种情况,龙国方面最妥善的做法,应该是视而不见,装聋作哑才对。
在龙国生活这么久,她自然听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
她不相信贺九州只是一时善心。
安倍璇玑眼中疑虑闪烁,正巧,放下两具尸体的贺九州直起身,目光也同样朝她望来。
四目对视,贺九州神色和蔼,对她点头一笑。
继而,贺九州的目光逐渐上移,落在远道而来的倭国国师脸上。
“安倍国师此言差矣,贵宗甲贺流之事,我自然无权插手,可是安倍璇玑小姐既然生活在我龙国的土地上,我们自当履行我们应尽的职责。我国法律明确规定,凡是通过合法渠道来我国的外国人民,无论是暂居,旅游,亦或是经商……我们都有职责保护他们的人身安。”
贺九州有条不紊道,完避开安倍璇玑敏感的身份,似乎只是把她当作了一个享有龙国法律保护的外国友人。
安倍瀚海自然不会相信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
可不管贺九州或者说龙国究竟为何缘由要保下安倍璇玑,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贺老先生,安倍璇玑是甲贺流的叛徒,也是我国的叛徒,你这么做,恐怕会伤及我们两国感情。
人站得越高,很多事情就没法随心所欲,他不惧贺九州,可是如果和贺九州动手,这件事性质就变了。
他不仅仅是甲贺流宗主,而且是倭国国师,在外,他的一举一动,都可以上升到国家层面。
他如果动手,龙国指不定会以此为借口,小事化大,反馈到国内,肯定会有人乘机对他发出攻讦。
有得到自然难免会有付出,这世界是公平的,他享受了无上了荣光,自然要牺牲掉一部分自由。
“安倍国师,口说无凭,你如果说安倍璇玑小姐是贵国的叛徒,可以,你让贵国政府向我国致函,看到说明安倍璇玑小姐是贵国叛徒的函件,不用你费力,我国自然会主动将之遣返。”
贺九州不急不缓道。
安倍瀚海有顾忌,他也有,两位人皇没有拿武力说话,反而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贵国还真是大风泱泱,让人深感敬佩啊。”
安倍瀚海眼神平静道。
贺九州淡淡一笑“安倍国师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