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沿上睡着的事情。
这粗狂的嗓门,就跟起床铃一样,一下子就让被窝里相互纠缠的两人惊醒了过来。
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丁君怡连忙推开张大川,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去。
她一边扣扣子一边穿鞋,还不忘冲着门口那边回应了声:
“哦,知道了,你稍等一下,我洗把脸就出来。”
说完,整张脸蛋红得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就差从耳朵里喷热气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又简单捋了捋发丝,捧着脸蛋搓了搓,努力深呼吸了几下,确保自己看不太出什么异样后,这才走过去开门。
刚把门拉开半条缝,丁君怡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跟张大川说道: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回医院了,这两天医院那边堆了一堆的事情没来得及处理呢。等下姐姐跟你肯定要聊正事,就不上来道别了,免得打扰你们。”
丢下这句话,也没给张大川说话的机会,丁君怡就慌里慌张地离开了房间。
眼看着温香软玉就这样落荒而逃,半躺在床上的张大川不禁朝窗外看了眼,心底腹诽不已: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这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他怅然若失,深感遗憾。
“不过,丁芷宓这时候过来做什么?自己才刚刚苏醒,消息连王铁彪都不知道呢。”
张大川不免疑惑。
想着想着,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
“嘶,我怎么隐约记得我昏迷的时候,丁芷宓把我抱在怀里哭得很厉害来着?”
他眉头紧锁,满腔狐疑。
想仔细回忆当时的细节,可奈何那时候张大川已经心神俱疲,意识恍惚,根本没看到特别清晰的画面,只是隐约间记得丁芷宓当时好像哭得真情流露,好像是很在意他的样子。
但是……
“那怎么可能呢?”
张大川猛猛摇头,觉得自己当时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丁芷宓是谁?
那可是总商会总部的武事部副部长,而且还是修炼天才,曾经是沪城最年轻的武道宗师。
这样的铿锵玫瑰,岂会为一个顶多算是朋友的男子哭得那样伤心?
换言之,眼泪就不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我跟她非亲非故,就算有交情,那也顶多是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我出事了,她感到难过是肯定的,但不可能为我哭成那样的,绝不可能!”
张大川这样想着,对这番分析斩钉截铁。
也就是这时候,丁芷宓推开房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傻川,求你,弄死我吧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