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照这样下去,那个叫李鼎天的年轻武者距离落败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了。”
“还是太年轻了,天赋虽强,但终究只能说是未来可期。没彻底成长起来之前,现阶段与同阶对手较量,并无太大优势。”
“是啊,同阶对抗,还是得看根基够不够稳固、武技够不够厉害,单论天赋是决定不了一切的。”
眼看李鼎天有些节节败退的趋势,周围许多宾客都忍不住摇头。
此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张大川派手下跟韩成贺进行武斗对赌的决定太草率了。
纵然他看不上韩成贺,也应该对四大家族的底蕴抱以尊重。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韩家的嫡长子。
这种人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匙的,除非智商有障碍,否则就算再差也会有几张底牌。
只派一个手下就想打败堂堂四大家族的嫡长子,未免过于轻视四大家族的含金量了!
现在李鼎天节节败退,在很多人看来,张大川多半要用后半生的自由去给此番自负的行为买单了。
望着自己的亲孙儿在场上高歌猛进,韩魏阳的脸上终于是有了几分欣慰。
旋即,他看向对面的张大川,眼神傲然:
“张大川,现在你可明白了?很多时候,天赋并不能代表一切,这个世界上,也并不止你一个天才!”
“须知,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我辈修武之人,更当谦逊而谨慎。”
“肆意张狂,只会招来灭亡!”
张大川闻言,心头只觉好笑。
韩魏阳提及的道理自然是没毛病的,可这番话从他嘴里讲出来,却充满了讽刺。
若论“肆意张狂”这四个字,张大川自问是不及韩家那些所作所为的。
他嘴角蔑笑了声,神色淡然道:
“急什么呢?我的人不是还没有落败吗?”
正巧这时,李鼎天忽然抽身拉开了跟韩成贺的距离,回头朝张大川问道:
“老大,我可以杀他吗?这样打太没意思了,我的招式和武技都不好随便用,束手束脚。”
他打得很恼火。
因为他一向是搏命的打法,所学的招式都是为了杀人所用。
一旦用出来,通常是一往无前,以命换命!
就连张大川教给他的武技,也都被他用成了向死而生的杀招!
可偏偏这次跟韩成贺的武斗是临时起意,再加上又在韩家的地盘上,张大川没发话之前,他不敢贸然下死手。
这就导致他一身的杀招无法施展,打得非常憋屈。
加之周围那些看戏的说三道四,李鼎天哪里还忍得住?
张大川见状,淡淡道:
“武斗,本就是生死由命,你尽管动手就是,出什么问题我担着。”
听到这话,李鼎天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变:
“那就好!”
如果说前一秒他还是站在擂台上与人切磋的武者的话,那么此刻他身上猛然迸发出的冷冽杀机,俨然给人一种刚刚从血色战场上走下来的浴血佣兵的感觉!
感受着那森然刺骨的杀意,韩成贺心头倏然一惊。
他感觉眼前的对手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还没等他回过神,李鼎天已然长啸一声,主动攻了过来。
韩成贺目光微眯,他看出来李鼎天的进攻招式较之此前并没有明显变化,心中不禁哂然。
就这?
还以为那么凌厉的气势,会有什么不同呢。
韩成贺下意识横臂格挡,同时另一只手以点苍折梅手第四十六式袭向李鼎天的左肋下骨骼缝隙。
那里是人体肾脏所属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