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本能的痛呼,手腕上传递来噬骨的剧痛,只是没等他恶狠狠地去盯那死老太婆,同伴已撒开腿脚追了过去。
于是,这条两边栽满花木的林荫道上,出现了非常滑稽的一幕情景。
也注定惊动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富贵人。
而高醒言为什么恰如其分地出现了呢?
这也很简单,他是不情不愿离开的,所以在收到引诱意味明显的匿名短信后,仅管明白其中别有猫腻,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千方百计偷溜到了这里。
结果…
一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便瞧见她被人推倒在地,即便隔着上百米的距离,他也依稀能估量出奚燕挨打的力度并不算小。
他心自然揪了起来。
甭管内心深处对亲生母亲抱有多少想法,都不代表他能对奚燕的挨打无动于衷。
特别后来他跑起来后,不停震动的视野里那抹略显娇小的身影同样错愕不及地站起来,然后朝他跑来。
顺着燥热的风,高醒言甚至捕捉到了几声刺耳的杀人犯,显然带着歇斯底里的发疯味儿。
好好的柏油路上,五个人都在奔跑。
母子对跑快要相遇的前几秒,听到身后动静的奚燕蓦地回首,没有片刻犹豫地往回奔去,用力把人撞飞在了一边的草丛中。
“诶哟!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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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落地滚了半圈,先叫唤了两下,便复读机般地重复起了把身后两保安听得起茧子的话。
奚燕一听对方中气十足的叫嚷,便知她一点事儿没有。
带着满脑子的浆糊茫然四顾,居然被奚燕逮到了个算是熟人的路人—程善北。
人正带着满身的闲情逸致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边角处看戏。
此时此刻,她也没了往日的避讳和小心,趁着老太太艰难起身与保安纠缠的间隙,拉过处于懵圈状态的高醒言,往旁观的程善北处跑去。
“我和那老太婆有点纠纷,他下月要参加高考了,拜托您帮着看顾一两天,我处理完了就来接他。”
“这…”程善北着实没料到,他居然也有被人甩锅的那天。
高醒言先扫了眼程善北的模样,再想去追奚燕,却发觉人已经跑远,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
奚燕迅速说清了前因后果,又急着转回去和老太太了结,和俩保安边拖边扯地走过去,一次都没有回头。
“给她省省心吧,人不容易。她明显不想你掺合进去。”
结合先前明府小区前的见闻,程善北顺理成章地理出三人间的关系,闲闲劝了句。
高醒言口吻迟疑:“我也是大人了,没那么脆弱。”
程善北眼神凉凉。
呵呵。
小朋友,你应该没那么脆弱,但也没那么坚强。
高考在即,要是知道自己生父被生母捅死了…啧,还考啥啊。
没闹心理毛病就不错了。
“去吧,我家环境不错,你好生待一两天,她不说了,马上来接你呢。”
“你是她朋友?”高醒言虽然听到了杀人犯的字眼,但没舍得往奚燕身上套。相反,他对程善北和奚燕的关系更感兴趣。
程善北脸上难得讪讪,从他中学时代在男女关系上开了窍后,便从不随便定语自己和异性的朋友关系。
男性朋友?
怪可笑的词儿。
“确切来说,她救过我朋友的姐姐,大恩大德那种。”
宁挚元估摸着马上就到了。
程善北斜了眼远处已看不见身影的几人,压下微有不宁的心神,不过一个愚昧固执的乡下老太罢了,奚燕交代出了儿子还能整不过个老人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