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小楼,牧九州和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仙相对而坐。
“浮云飞琼,向邃馆静轩,倍增清绝。”
牧九州笑道:“我山河宗的雪景远近闻名,堪称一绝,最为人津津乐道,若以春茶煎雪,那就是天上神仙了。”
“初看是欣喜,再看便索然无味,再后来,世间景色就不值得惊喜。”
大河宗宗的女子剑笑笑道:“不过这文邹邹的诗词,真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我又不是那些穷酸腐儒,自然做不来诗词。”
牧九州笑道:“在山下找了几个怀才不遇的秀才,买了几十篇诗词,拢共花费了数千两,都是些小钱,主要就是想看看儒家书生折腰的模样。”
儒道两家为这座天下立下许多规矩,有人深以为然,有人嗤之以鼻,牧九州是前者,而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仙是后者。
“请我过来就是听你发牢骚吗?”
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仙说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可没有闲功夫听你废话。”
牧九州笑道:“我想请你问剑一场!”
“向谁问剑?”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仙跃跃欲试。
牧九州笑道:“百里剑秋!”
“不去!”
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仙骤然失望,百里剑秋早已不是千年前的剑道豪杰,不值得她出剑。
牧九州笑道:“与强者问剑,强强对决,磨练剑锋,自然是极好的;同弱者问剑,以强欺弱,愉悦心情,其实也不差。”
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仙冷笑说道:“既然不差,你怎么不去呢?”
牧九州说道:“我要问拳林野渡,分身乏术,所以这等好事自然就要落到你身上了。”
“怎么,你也听说血色平原的事情了?”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修问道。
“我虽然不是剑修,但压胜天下半数剑修,这等大事,沸沸扬扬,我岂会没有耳闻?”
牧九州说道:“那小子销声匿迹一年有余,一鸣惊人,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我怕东荒圣地狗急跳墙啊!”
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仙冷笑说道:“陆玄楼压胜天下半数剑修,那就是天下半数剑修的死敌,而大河剑宗以剑术见长,我不向陆玄楼问剑就不错了,让我为他护道一程,简直是无稽之谈。”
牧九州说道:“你是轮回剑仙,他是绝巅巨头,差了十万八千里,所谓的压胜,近乎不存在。”
“今日不存在,将来就存在吗?”
陆玄楼不是压胜天下半数剑修而是压胜剑术,待他成就轮回剑仙,甚至是十境巨头,剑术一脉剑修,将无出头之日。
牧九州说道:“你今日出剑护道,将来陆玄楼还能递剑压你不成?”
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仙问道:“我实在好奇,你为什么非要掺和大魏王朝与东荒圣地之间的恩怨呢?”
牧九州问道:“想听真话?”
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仙说道:“还能是假话?”
“忠君之事吧!”
牧九州说道:“不瞒你说,我与陆啓眉目传情,已有数十年光阴,若大魏王朝独霸东荒,山河宗将改弦易帜,随陆啓攻伐中州。”
“真话?”
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修只觉得荒谬,只觉得她听错了。
牧九州何许人也?一座霸主级势力的宗主,怎么会向他人折腰?
牧九州说道:“这是一桩大秘密,我从未与人讲过,你可不能出卖我啊!”
大河剑宗的女子剑修说道:“就不怕莫惊春宰了你?”
牧九州说道:“莫惊春那厮被三教巨头堵在大荒,有家难回,怕他作甚。”
“没了莫惊春,就没有其他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