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轻易掌控一切,无需任何名分。
好似这小小的乾坤,就应该尽在他手!这话他没说,但我觉得,只有他配说。
还说阿卿他给我送奶茶这件小事,他当然从来不只送一杯,叫我一个人喝得尴尬,而是人人有份。
哪怕他低估了人数,或纯粹因为囊中羞涩,买的奶茶杯数少,也只有他,可以随便招呼人去拿一次性纸杯,叫大家很开心地分着喝,完全不在乎能喝多少,只在乎能同他一起有说有笑。
如果人太多,奶茶不够分,保准立马会有许多人抢在我前面为他分忧,说他们再去买点其它饮料分着喝,最后,弄成在学生会办公室小小聚餐。
阿卿他的号召力、凝聚力还有人缘,真的是超级好!不是万中无一的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
提起他,所有人都会众口一词为他说好话!
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学生会唯一一台大型打印机,也是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他拆坏的,修都修不好。
但所有人都说,是那台打印机自己坏的,甚至,说那台打印机早就经常坏,早就该换了!
实际上,那台打印机从来没坏过。我更不会说他,非要有人承担责任,我宁愿说是我自己弄坏的。
还有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我给他那本民国虐恋《旧爱1913》之前,我带他参加过我们Z大的秋季运动会。
那时,我做主持人,本来主持得好好的,突然也下起了雨,又证明了我们的确和气象局的人生活在不同世界!
雨越下越有点急,眼看运动会又办不成了,却又不立马下大,快被淋湿的同学们怨声载道。离主席台最近的几个系最吵!偏偏,校领导下去给了他们一个话筒,说征求同学们的意见,把话筒传给想说话的同学。立马,就有人接话筒,很大声、很不客气地质问说,学校组办运动会,都不看天气预报吗?
主持人只我一个,自然由我代表学校做回答。
没等我敷衍他,又有一位同学接过话筒,顶着雨质问说:就算天气预报不准,我们Z大作为一所名校,气象专业大名鼎鼎,难道不会自己预判吗?
他说他家在偏远地区的农村,他小时候每年赶完庙会,一定下雨,难道我们Z大那么有名的气象专业,水平连他们老家那小山沟定庙会日子的人都不如吗?
这话顿时引起了他旁边好多人的共鸣,都点头说:“就是!”
接着,旁边系的人接过话筒说:没错!他老家也有这样会定日子的庙会,甚至,他爷爷作为老农民,该收庄稼时,看一下天,就知道接下来几天有没有雨。他也要求我就学校给运动会选日子总不靠谱这件事,给个解释。
我:……天哪!我要怎么敷衍他?维护我们Z大的荣光!
好在,那位同学斜后方的一位女生紧接着接了话筒,说小学语文课本里就有《第一朵杏花》,她不信到现在还掌握不了气候变化的规律。她问我,我们Z大的气象学院是否还在?
窘得我更加无言以对!气象专业的师生们也极尴尬。
我总不能说,我们Z大大气科学专业的师生们,也都活在了异次元世界里。
唇唇欲动倾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