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力,齐承都鄙夷,偏不用他,让应祁打电话去问,向李世荣都敢明目张胆的打听了,得知时时为着生意去找高辛辞,晚上又被寒露和傅疏愈的琐事催去医院,本就累得要命了,寒露又把傅疏愈的事怪在时时身上。
姐弟俩之间的感情傅鸣堂是看得出的,最初也想好好劝劝,畸形扭曲的爱不长久,却撕心裂肺,可惜后面却得知时时忍辱负重根本就是因为自己,他的好心便也罢了,甚至更恨了一点。
现在的思索也是在纠结,时时的道歉是真心吗?他是该更恨还是去帮忙?
好像该去帮忙的,时时真的哭了太久了,满眼都是红血丝,她坐在栏杆上摇摇欲坠,如果真的掉下去,想必他自己也会哭的,他真的很爱这个孩子,也曾为她劳心劳力过,只是身份不同,终究不能走在同一条路,他想或许自己不捣乱就是最好的帮助了,原本打算明天就捣乱的,趁着现在还来得及,撤销算了。
他抽完一支烟后招了招手,齐承捂着被烟灰缸砸了的脑袋战战兢兢的过来,暗道傅鸣堂今天千万正常点,不然自己刚被少爷收拾了又被少爷他爹收拾那就太可怜了,好在自己走到少爷他爹背后这一段路暂时是没什么问题的。
傅鸣堂清了清嗓子:“派去临江的人备好了吗?”
齐承点了点头:“准备好了,明天若真出了事也查不出来,那就是个意外。”
“嗯,撤回来吧。”
“好的二爷——啊?!”齐承没忍住惊呼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反派良心发现了?就为了小姐哭哭啼啼打个电话?不是吧!齐承简单算了下,这要是再来一个洗白,傅家满门可就剩自己一个反派了!顿时欲哭无泪。
【老板!你可不能只把我一个人留在反派圈子里啊——别到时候人人提起你,说的都是一位慈悲和蔼的长辈,我成墙头草了!我们坏就坏到底嘛,你左右摇摆是几个意思?难道小姐会因此感激你,忘了你之前做的恶吗?是的!会!因为你是她的长辈,但我不是啊!没有人会怜惜我的,我不想给你背锅啊——】
一种跟错了领导的悔恨之情油然而生,齐承却还不死心,想要再挣扎一下,于是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监视器,终于让他发现个好苗头,紧紧抓住这个救命稻草。
“二爷,梁森去找咱家小姐了,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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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鸣堂怔了怔,深吸一口气平淡的回头、扫了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没事。”
没事???!
凭什么没事!你得有啊!梁森过去别就是小姐悄悄跟威廉合作携手反抗你啊!你是个绝望破防的庶出那威廉更是啊!他找你麻烦还少吗?你喜欢你最强大的敌人和最讨厌最光明最漂亮的侄女联手吗?请问这位二叔你是不是被下蛊了啊?侄女三个字把你说懵了?
嘶——不会是真的吧?大小姐最近有去云南吗?还是自家厨子跑云南带了特产回来,一个菌子给他毒成好人了啊?
齐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他开始设想自己的后事,也许应该写一本自传,提醒后世千千万万邪恶的打工人,作为没有背景的反派,想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跟随一个坚定的大boss,而不是这样容易半路掉头的,在坏与不坏之间反复徘徊,要么说这样的人办不成事呢,谁有你心软啊?谁有你善解人意啊?装什么装!
齐承叹了口气,他不想劝了,省得老板善心被他打断,自己又得经受烟灰缸暴击,却愣是没想到这事儿还会有转机,手机滴滴响了响,他瞥一眼还没当回事,结果老板大惊小怪的回过头。
“疏忱呢?”
齐承愣了愣,有气无力的躬了躬身:“哦,疏忱少爷坐不住,天天在屋里关着实在憋闷,才刚跳窗跑了,估计就是出去透透气吧。”